由于老包没有按照书记的指示抓人,彼此僵持了一夜。后来双方都作了让步,终于达成了拆迁补偿协议。
不久,老包被免去了公安局长职务,当上了看守所所长。
会民查阅了老包的一些个人资料,给他的评价是既讲原则又有群众观念。
他让秘书通知包所长到自家吃晚饭,老包诚惶诚恐,他提了一串香蕉,敲响了会民家的门。
会民和白医生正在忙菜,他听到敲门声立去开门。
“耿县长。”老包客气的喊了声,他刚进门好奇的目光扫了一下县长的家,脑子中突然蹦出两个字:“陋室”。
很小的客厅摆放着一张小方桌,上面放满了菜肴,这肯定是为老包准备的,他的感激之情油然而生。但是他和耿县长从未有过交往,不知何故要请自己吃饭,肯定有什么大事,他的心总是七上八下的。
“包所长请坐。”会民指着靠墙壁的两张并排放着的单人沙发说。
红底黑格子人造革的沙发进入老包的眼帘, ww.uukansh.沙发上有一些小孔和裂痕,有的小孔里挤出发黄的棉絮。镀镍的钢管扶手已经锈蚀,若用手抓捏一下有可能会刺手。两张沙发之间没有茶几,一堆文件叠在靠里边的一张沙发上。
老包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因为他手上提的那一串香蕉不知放那儿好。
“哈哈哈,让你破费了。”会民说着,从桌子底下拉出一张方凳,把老包手中的香蕉放上。
“包所长,沙发上的文件你先熟悉一下,再过一会儿就可以吃饭,到时边吃边谈。”会民说着又去厨房为白医生打下手。
包所长把一叠文件拿起,大略的翻了一下,都是关于昆山公司的。他从县委常委会关于处理昆仑山公司股份非法转让**的会议纪要中看到了刘智的名字,才恍然大悟,原来耿县长请吃饭是为了刘智啊。难道是打个招呼让看守所对他安排好点儿?这点小事,其实耿县长没有必要把自己约到家里吃饭,打个电话说一声就行了。
“包所长,吃饭了。”会民边说边打开茅台,“我听说包所长酒量不小,我们今天只喝三两怎么样?清醒好谈事嘛。”
“听耿县长的。领导您太客气了,打个电话吩咐我一声就行了,刘智的事您放心,我会安排好的。”老包说。
“唉,岂有那么简单?来,先喝起来再说。”会民说。
老包举起杯与会民碰杯,先干为敬。他脑子中在翻腾,耿县长究竟要自己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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