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现在在搞莫得。”
我反而喜欢别人只问我成绩,后面的问题让我要想清楚怎么回答才能更为合适。这段时间是最煎熬的。好在能含糊着过去,也不至于多紧迫。
每天不知名的幸福,就是能平安的到达明天,若无其事的做着与昨天心情不一样的事情。在舒适的深渊栖息,能魔幻自我的精神。或许是我看山是山。
后某天晚,我把弟弟哄睡觉之后,下楼准备倒点热水。
踏——踏——踏。
声音微微,我不是故意,而是让平缓自然融入了自身行为。楼下妈妈和外婆不知道我已经下楼,还在那谈着。我在黑暗的厨房到了杯水,悠悠地流淌入胃。她们的声音能悄悄飘过来,我无心偷听,也无避讳。
“我对他够客气了。”
外婆说完的这句话,是针对我的,之后妈妈也没有下文。我仰起头,把杯中的水倒干净,两边脸鼓着,一边将口中的水一点点吞下,一边将杯子轻轻放到橱柜里,没有丝毫碰撞声。
做完这一切的我,更加如不存在般走回了房间,躺在床上的我似乎更加的平静。脑子里思考着并不深奥的问题,对自己的定位出现偏差。
对我还真客气。情绪勾引起器官的共鸣,逐渐难以平复。被子将头捂住,那闷热感迅速而来,过了一会后将头一伸出外面,配合着冬天的寒气入体,通过血管穿梭过心脏,稍微有点好受些。安静属于世界,我属于世界。
夜深而睡,无意识中,体内的异样慢慢被分解。
醒来时分,妈妈睡在旁边,三岁前的一些画面被捡了起来。
“你以后长大了养不养妈妈。”
“养。”
这是最初爸爸在广州那边做生意的时候,我们一家人当时应该还是在一起,太遥远了。
“妈妈人都会死吗?”
“是啊,人啊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死。”
“我不想你们死。”
“人总会死的。”
还记得当时在电视里看到这个话题,对于父母的死亡有着未知的恐惧,还在跟妈妈说完的那天晚上守着睡觉的他们,生怕突然就不见,可惜最后还是沉沉睡去。真是傻的可爱。
妈妈脸上也有了爸爸脸上的纹路,都是一样,说起来,我也不能如当时了。脑海中另一个片段是我还是个大胖小子的时候,趴在草坪上的拍的,张着嘴巴和别人孩子一样的傻笑。
思维漫飞,想到世界上有着和我一样甚至比我更加凄惨的家庭,.uknsh.内心就觉得自家这样也并不特别。我总自信自己绝不是世界上的任何一个“最”,自然的将别人的不幸用来安慰自己,这可不是老师教我们的优良品格。
寒冬伴我穿上衣服,颤抖是它给予我的。吃完外婆下的鸡蛋面后,将昨晚早早收拾好的行李拿着就准备告别。稍微的惊讶出现在他们脸上,竟也没做多的阻拦。只是临走时妈妈在我的口袋中塞了五百块钱并说着。
“下次妈妈回来再到妈着来。”
“哦,好。”
微笑挂在脸上,正如那些演员的所具备的本领。
外婆也客气的说着没事就过来玩,同样是伴着微笑说着下次一定,极为的像电视中的“绅士”。
我觉得,好像再难踏入这里。我走时妈妈的不舍并没有将我内心的执拗解开。这应该是不会再重复的回家。
妈妈经受的压力,或许和离婚时老爸经受的一样。老师说的对啊,父母的意愿我们无法去改变,因为我们不是他们,体谅。
这次知道妈妈也再婚了,和一个大学的英语老师,挺好的。我过来似乎已经不太合适。在这一瞬间,我没有意识到,这会是我与别人不一样的原因,成为了标准听话小孩、在一段时间显得比别人更成熟稳重的原因。我的成长,和我想象中一样。
“我回来了!”
“诶~,吃早餐没。”
“吃了。”
“要不要再吃点。”
“不要,吃饱了。”
去年回到家也是这样,暂时一切如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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