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的鸣笛声预示着人们拥挤的高潮,眼里模糊的世界逐渐变得清晰,我翻开被子,走路很无声,不会影响到周围同学的酣睡,记得昨天玩的累了,几个人凑钱开了间房,男生嘛,几个人一个双人间也就凑活了。
走进厕所,拿了一副一次性牙刷,清洗有些残渣的牙齿,镜中的自己极度疲惫,完全不像睡足了的样子,即使看了时间知道自己睡了八个小时,感觉通宵后要用更多的时间来补充睡眠,亏。
双手合并反复接了几次水将脸搓一搓,算是马虎地完成了早上的清洗任务。我拿着手机坐在旁边沙发椅上无意识地划着,空间里几乎都是昨天晚上的狂欢,有我们班的,以及我认识的别人班的。别人班的不多,几乎是我的小学同学,毕竟初中是一个班的初中。
像塔罗牌一样,陆续有人醒来,回炉深造的有,顺着躺在床上看手机的也有,想我一样洗洗后坐着的也有。总之,等人都准备好后,这一天才开始。
退了房,我们找个地方解决一下早饭,不,应该是午饭了。吃的时候还有说有笑的,谈资就是昨天的事,大大小小拿来聊,撑过了一顿饭。
不可能继续留在外面了,还要回去给家里报个平安,现在我们还是比较怂家人的约束,谁也不可能忽略他们的感受。一起走的人不多,排成一排走在巷子里,后面的人过不去,前面的人过不来,“国产式压马路”。没有丝毫的不适,相反谁也不想被丢下。
走在可以看见小学的那条道。嗯!初中都毕业,今天的你看昨天总是轻松自在。就像学习每上一个阶段,才会发觉以前的的是有多简单。
走到家里,门已经开了,我直接就进去了,还是那熟悉的。
“吃了没。”
“和几个同学一起吃了。”
“吃饱没。要不要再吃点。”
“吃饱了嘞。”
“好。”
有一句特殊的话,叫家里还有饭。至少每次回家,都不会饿着。
少有的陪爷爷奶奶看电视,他们喜欢看那些抗日武侠剧,更小的时候就喜欢默默和他们抢,我想看动画片,可惜只有等新闻联播、天气预报过后,我才有短暂的时间去看儿童频道和金鹰卡通。这个短暂维持到九点多吧,至于什么时候有点忘了,爷爷喜欢的节目《海峡两岸》开始了,我就没戏了。这个时候也到了睡觉的点了。不过有时候我看的起劲了,爷爷也会适当让着我一点,他会在次日早上起来看重播。比我还深的电视瘾。
现在的电视红色的有很多,虽然有的是那种不太现实的,但是能吸引大多数人就好了,毕竟爷爷奶奶那一辈,对这些可是津津乐道。
我不拒绝看这些电视,但更多的还是和他们聊聊天,电视的内容对我们这一代的吸引力已经没有那么大了,都开始有手机了。
闲适的生活是我喜欢的,不会出现过多的起伏,匮乏的娱乐生活并没有使我感到枯燥,混时间的方法多得是,度日如年也是一天。
空间里的动态没有停过,出去旅游的偏多,还有几个吃窝边草的“崽子”在那秀恩爱,下面是我们祝福的“99”。王浩和谭思婧倒是让我按很意外,谭思婧这个呆子又把人带回家了,至于后面发生了什么我就不知道了,看江阿姨买菜的样子也看不出什么。多放在心上倒是没有,意外的……什么都没有。幼稚的心思在心中产生,不知道这个时间是多久,但应该不会短。不过碰到还是照常的打招呼,不能区别对待,哈哈。
泰坦尼克号那样的爱情太过于美妙,在记忆还未消磨时,遇到“冰山”,回忆永恒。
从书中能看到不同人的爱情,悲剧是常事,重要的是给人留下的美好。当然最多的的美好给了我们,他们甚至都可能不知道自己的人生有如此美妙。
这段时间发生最大的事也就是考上了一中,两百多名,教育局那边让我准备准备,因为复试是在市中心那边,我们还要提前去。
陪我去的是我奶奶,因为她是家里的主事,爷爷大概就是友好的社交人。心疼两位老人是常有的事,从小把我拉扯大,爸爸和伯伯在外面的事业也不景气。她最常跟我说的就是。
“但凡当初我把心多在你爸和你伯身上一点,他们也不会这样。”
于是,我和妹妹光荣的成为了他们的替身,为我们操碎的了心,我可能还好,离异的原因压制住了我,装的懂事是必备技能,妹妹可就没那么矜持,家里的小公主,任谁都宠着。自然而然性格和我就是相反的了,好消息是由于天赋不错,练了几年舞蹈后被被意外的弄进了市里的体操队,弄得好的话以后是不用为生计担忧了。虽然我估计也不用了,可惜差别好大啊,瘪瘪嘴无奈。神奇而普遍的定律是,就她这性格,最怕的人却是我这哥哥,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也没有把她怎样。
到达市里的时候差不多晚上五六点的样子,不过离复试学校比较近的宾馆大概都被和我们同样的目的的家庭占了,不过我们硬是发现了一个比较隐蔽的,也幸好两人眼力都还好,特别不起眼,就在学校对门,但是广告牌是侧着的靠里的,容易被忽略。
晚饭就在周围对付了一下,就这样我奶奶还能碰到一个老乡,我……吃饭吃饭。提前学校看了下自己的考试场地,顺便逛了一下学校。确实是不错,单论大小、设备的话不知道,至少我看到的都是一样黑板上课,带个多媒体。
回宾馆的路上遇到了很多刚到的人,他们还在位住的地方发愁,我们已经洗完澡,把脏衣服往袋子里一塞,就躺在床上了。没有什么可以复习的,考的也就语数英。
手机习惯性的翻一翻,最多的就是在群里讨论成绩,我又掀起了一次风波。
“我靠,老夏强啊”
“夏帆这个畜生,冲了一千多名”
“猛男”
“不行,要严刑拷打”
我不敢顶这个风头,老老实实成为一个旁观者,令我有些意外的是柳瑞没考上,看来他的愿望实现不了了,我们班考上的也不多,几乎第一次前十的都在里面了。
有些人,是一开始就注定的,并不是说他多么强大,这些对他们来说仅仅只是习惯。因为我属于那种两个圈交汇处的人,所以才会引起这些反响,不会持续多久,毕竟不是大流。
看着考试的成绩榜,很多眼熟的,我甚至开始想象他们看到这份成绩单的表情。徐越可惜了,没进前七百五,后面还有五十个名额是给艺术生的。
谭思婧发挥有些失误,考到了一百多名,心里不由得出现了一个猜测,若是猜中了那可就真是有点意思了。不过对于这个猜测我还挺确信的。
睡意是悄然降临,奶奶已经睡着了,我把手机充上电,拉了一点被子角盖着肚子,就着睡过去了。
第二天来了,又和平时有什么不同呢。换个地方?要考试?还不是一天。人们都来得很早,天公不作美,手上都撑着伞,雨斜着附在人身上,伞至少保持着头部的清净。我匆忙的冲进了楼里,旁边有一个两个和我一样的人。
考试开始,一卷三科,且难度高上不止一筹,而且语文里题型更多的是古文,还有一些问的那种比较偏的书的作者。有很多让我没什么把握。
笔试完后的面试,我们像一个个要上刑场的犯人一样,教室里跟没人一样。到了我,说不紧张有些假,总会有些担心。推开教室的门,眼神从左往右依次与老师做了一次交流,走进来之后轻轻将门关上但并没有关紧。
走到中间合适的位置微微弯腰顺便来了句“老师好”,做完这些就看四位老师,没有丝毫东张西望带着微笑的注视。老师也是微笑着回应了一下,问了一些我已经预测到了的问题,并没有什么潸然泪下,虽然奶奶很想让我这么讲,甚至草稿都给我打好了,可我不喜欢这样。
问完问题就是看一下肢体协调性的问题,这个还是比较简单,我觉得她们只是再看我放不放得开。在老师那写上了自己的名字,再微微弯腰,保持着微笑,走出了教室,顺便把门轻轻掩上没有关紧。
我认为自己表现得还是很得体的,从自己的角度其实也不知道该怎么调整了。原路返回,奶奶听我的在宾馆休息,看到我回来之后一如既往的问题对答。
“考得怎么样。”
“还好吧题目有点难。”
“没事,那都难。”
意外的看得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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