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我一个人在教室,把手中的笔盖好,过了五分钟。起身准备离开教学楼。
空荡的走廊一步一步都能产生声音的来回弹射。教学楼正出口迎面走来两个人。
“嗨,心委,怎么才走啊,食堂都快关了吧。”班里的黄慧和曾敏霞。
“哦,刚刚学生会那边有点事,整理下资料,现在准备去校外吃碗粉。”我笑着摊摊手。
她们也没多想,把我放走了。我走在出校门的林荫道上,看着地上又开始出现的一条条虫子,就知道这周学校又要请人杀虫了。
右裤带开始震动,将手机拿出,是奶奶打电话过来了。
“喂!奶奶。”
“诶,吃饭没。”
“吃了嘞,现在在回寝室的路上。”
“好,一日三餐要规律。”
“嗯,最近家里有莫得事没。”
“没莫得事,都好,就是清清的体操队又走了几个人,还好教练还蛮喜欢她,让她多努力哦。”
“那就好啵,你们在家也要注意身体,最近开始降温了,不要清清方便了,你累到了。”
“好诶。”
“那没什么事我就先挂了啊。”
“要得,你睡午觉去。”
“嗯拜拜。”
“滴——滴——滴!”
话语间到了粉店门口,点了一碗比较便宜的碎肉粉,便坐在椅子上玩手机,桌子有点油,不过还好,回去洗一洗手臂就好了。
粉店生意不错,骨汤的味道不算难闻的味道,最里面还摆了个小电视,没事儿我也瞟两眼。
“小哥,你的面好了。”
“诶来了!”
我匆忙去端我的面,没有放任何多余的配菜,我吃东西不算挑,但是我的习惯是不喜欢将各种菜类混在一起,能吃,但是不喜欢。
拿起旁边洗好的筷子,左手食指伸直,将筷头顶齐,从右侧伸下去将边挑起,反复。
吃饭的时候心情不能差,不然会影响你对食物本身味道的忽视,这仅仅是开始外地住宿时的我才养成的习惯。在家里,算了吧,伯伯和爷爷都是两个暴脾气,三句两句吵起来的口吻,好的起来才怪。
爷爷能说是老了脾气差,对于伯伯和老爸糟糕的事业感到心烦。
而伯伯,怎么说呢,好听点,大义凌然,什么历史啥的讲得头头是道。难听点倚老卖老加假装适应新时代。怎么这么说呢。
对爷爷,语气大概就是“你老了新时代不是这样的了”。
对我,你应该咋咋咋,我那时候就是这样,书上说咋咋咋,总结起来就是如今最典型的“书上说”和“他的经验经历”。唉,倒是个很好的反面教材。整个人一个傲气,在家啥也不干。要不是跟他说几句,可能被我说中了,他立马蹦出来:“你这是在跟你伯伯长辈这样讲话!”“你这是诛心之言!”诛心,多谢夸奖。那时我十五、六岁。
我暑假看到他的时间,打游戏,睡觉,然后开饭了喊他一句就行。有点什么事让他帮忙“让夏帆去做咯”“我看不下去了,夏帆把这里打扫一下”。心里话整个就一废人。
最让我最不舒服的,这些年没工作在家,几乎是伯母养活,买了啥东西说用的是自己的钱,以及那句:“她那点钱我做不了主,还结这个婚干嘛!”
得亏你们生了孩子。
我的主观很浓,再多的可以谅解,我依旧反感这个人。
星期天的风让我感受到凉意,点点的小雨让我考虑是否要带伞,考虑形象的我还是扛着把黑色的伞来到约定的地方。付雪莹已经站在教学楼前的一棵大树下了,看样子还等了一会。
我加快速度拉近两人的距离,在离十几米的时候,她就已经看到我了,转而面朝我站着。
“你来这么早啊。”我挥挥手说道。
她也正如经典的寒暄:“没,才到没多久。”
“那走吧。”
“嗯”
这个校区就不大,所以心理咨询室也没多远。校园的绿化总是让人很放心,至少走过的地方都是绿影相伴。不过让人失望的,是路左侧的荷塘已经荒废很久了。仅仅看到一个个爷爷辈的人在那里捞去水中的污秽。
无法给予帮助的我们直接走过,在雨水与风的推进下,抵达了我们的目标点。
心理咨询室到不是个很大的地方,里面也确实有些解压的设施。虽然感觉所有的东西加起来还没墙角那一个人性沙包有用。
干净的墙面,带着清凉的气流卷过室内的某种花香,幸的是不是花粉。我找到登记的人员:“姐姐你好,我之前预约过的,麻烦能帮我们查下嘛。”
她点点,在电脑上敲了几下,询问道:“是今天两点的对吧。”
“是的。”
“那你等一会,老师还没到,我帮你联系一下,你们可以在那边坐一会。”
“好的。”
我们大概在沙盘室待了十多分钟,感觉得出她显得有些紧张,正常,做心理咨询,心里面总会有道坎。最简单的方法就是。
“诶,宋贞到底是这个怎样的女孩。”我表现随意的说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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