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两个坏蛋放一起是炸弹,那么三个混蛋呢?那就是惊悚离奇的聊斋!
除了天赋异禀的本矬以外,班上还有两个人才,绝对帝花之秀级别的人才。一个是大军同学,另一个就是刚仔同学。
先说大军吧,一副牛高马大的身板,遥遥领先的年纪,绝对的大龄儿童。人狠话不多,搞起事儿绝不含糊!
我这种人才,顶多揣只鸟在裤裆里,气氛到了拿出来哗众取宠一下而已。而军老大才是真的会玩,他竟然在书包里装活蛇,拿出来就是鸡飞狗跳的骚乱。
菜花蛇一出,教室里的小伙伴立马消失大半。只剩下我这种神经粗大缺根筋的,会凑上去和他一起把玩。
可怜那菜花蛇,一看就涉世未深的样子。青涩稚嫩的它,哪经得住那种强度的蹂躏?不大会儿功夫,它就香消玉殒了哦……
而军老大,则是唰就将它割为两段。蛇血滴淌,那腥臊的味儿啊,能把人熏个跟斗!
然而,这才是霸气的开始。在大家惊愕的注视下,他居然将蛇血滴进嘴里给喝了,说是蛇血可以增强功力,那射雕英雄郭大傻,就是因为喝了蛇血才那么牛掰的。喝完还不忘拍了我一巴掌,直拍了我一个趔趄。那力道,让我不得不服,比范儿同学的化骨绵掌厉害十倍不止,我的天马流星拳绝不是对手。
就因为他伟岸的身板,无可比拟的武力值,让他成为了全校300多个学生里,唯一敢挑衅那个大胖子刘老师的人。
有一次上刘老师的思想品德课,他在试卷上用“拜拜”两个字表达了对刘老师的不尊重,搞得刘老师怒不可遏要揍他。结果他一站起来,就让刘老师的怒火不浇自灭,赶紧客气地吩咐他坐了回去。若不是刘老师深知拳怕少壮的道理,那天非发生乱拳打死老师傅的悲剧不可。
说完大军,再来说说刚仔。要说他有多坏,好像也没干过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不外乎就是放放别人自行车的气,顺便拔掉气门芯给扔了。或者给小仙女们的抽屉里放点蛤蟆虫子什么的,悄悄抽掉别人凳子,让别人一屁股蹲地上,或者抹上胶水什么的。虽然都是小事,但胜在孜孜不倦,一天不使坏浑身难受,直让全班小伙伴们落下严重的心理阴影。最典型的就是咱那小仙女班长,被一天整蛊好几回,如梦魇一般的日子,差一点点就没来上学了。即使到了现在,也是谈刚色变。
一个凭实力混蛋的大军,一个凭毅力混蛋的刚仔,再加上我这个一矬毁所有的妙人,那就是粪坑里的三条蛆,绝对臭名昭著的屎坏三混蛋。
为了防止一起使坏却又彼此出卖的尴尬,我们三个混蛋决定歃血为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一起站排排。
放学后,找了个幽静葱茏的地方,开始了结拜仪式。一套电视剧里俗套的赌咒发誓以后,就开始了最关键的环节—歃血仪式!
大军掏出小刀,一脸郑重地递给了我:“你先来!”
那明晃晃的小刀,直让我情不自禁打了个哆嗦:“真割啊?那得多疼啊?即使不疼,咱这农村人的体质,恐怕营养也跟不上,要是没掌握好分寸,说不定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永垂不朽!”
正磨叽呢,胳膊上却瘙痒难耐起来。一只蚊子像是这辈子就没开过荤,正饿痨鬼一样卯足了劲儿吸我血,肚子鼓成了球还舍不得松口。
“狗东西,吸老子这么多血!”我条件反射就是一巴掌,当场就将它爆了浆,染了我满手的红:“打死了你,流的还是老子的血,亏大了哦!”
那满手的血,却让我脑中灵光乍现:“咦?不是要放血吗,这不就有了吗?哇塞,我太聪明了!用刀放自己的血,那是憨憨才干的事。”
于是,我扬起手掌说道:“我的血准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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