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初九家的老宅建立的时间颇有些久远,窗门楼阁之间都有些许晚清的风貌,随着这宅子里搭建的一草一木,虽是这寒冬凋零的季节,都能显出几分古朴雅致的情趣来。
李初九随手关上了通往后院的一扇月亮门,兴冲冲的领着盖盏就往里走。盖盏跟着李初九从一条石头小道上快步穿过,路过好几株掉了叶子的树木,又绕过个静悄悄的小池塘,池塘里杵着几从干巴巴的残荷。冗是几株残荷,几株落了叶子的树木,盖盏也觉得这院子别致的很,很想驻足观赏一番。
李初九在院子里走的大步流星,走着走着猛地回头发现盖盏独自站在池塘边上覆手而立,他很是恼火,不耐烦的朝盖盏嚷嚷道:“嘿!这一池子枯叶子有啥好看的?你快过来,我给你看正经东西!”原本在盖盏眼中带着几分萧索禅意的美景,被李初九说的一文不值,盖盏也垮了脸朝李初九走去。
李初九见盖盏走了过来,便转过身去弯下腰撅着屁股,抄起院子里的一把小铲子就在墙根下翻了土。盖盏站在他身后看着他手里翻飞的土块,闻到了一股强烈的邪气,若不是亲眼看见汪连生被基地里的怪物掳走了,他险些就要以为李初九正在地上挖汪连生。
不一会,李初九就从地下拽出一个脏兮兮的袋子,然后一脸郑重的捧了那个袋子递到了盖盏的鼻子下面。盖盏皱了眉,在鼻子下挥了挥,嘟囔道:“一股子汪连生的骚气!”
李初九一听不由分说的就将自己手上脏兮兮的包朝盖盏丢了过去,盖盏为了自己这一身得体棉长衫的干净,赶紧伸手接住不满道:“你干嘛呢?”李初九拍了拍自己手上的泥土,一脸惊悚的看着盖盏道:“你说这玩意是汪连生的,指不定那妖精就躲在这玩意里面呢,我当时怎么就鬼使神差的将这么一个邪祟东西埋自己家后院了呢?”
盖盏没理他,将手上这个脏兮兮的包放在了地上,往手上啐了两口吐沫,双掌飞快的揉了揉,这才拿起李初九脚边的小铲子轻轻扒开了那个装骷髅头的袋子。只见那惨白的骷髅头的头颅内散发出绿莹莹的光,愣是在这晴天白日下都看的人浑身不舒服。
盖盏右手漫不经心的一挥,便有两张纸符就轻飘飘的浮在他和那个骷髅头的中间,盖盏此刻也顾不得干净与否,盘腿坐在了地上,闭着眼睛念了一段咒文。咒文刚念不久那骷髅头里的绿光就越来越盛,等亮到了一定的耀眼的境界竟又慢慢的黯淡了下去,随着盖盏越动越快的嘴皮子,那骷髅头里的绿光竟悉数灭了个干净。
李初九搓着自己的双手站在盖盏身后,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的一举一动,自从同盖盏重逢后李初九深切的感受到了盖盏日进精益的道法,如此看来就算汪连生从地下又爬出来,小师父应该也能轻而易举的将那妖精收伏掉。一想到汪连生这个巨大的安全隐患就要被消灭,李初九就觉得心头有块大石要落地。
等那骷髅头里的绿光全部黯淡之后,盖盏才睁开了眼睛,拍着身上的灰从地上站了起来,而那两张一直浮在他身前的纸符不知何时贴在了骷颅头的头颅上。李初九焦急的上前一步看着盖盏道:“这是个什么玩意?”
盖盏将那骷髅头放回到那个脏兮兮的袋子里,长呼了口气道:“汪连生那个死妖精的口粮。”口粮?什么口粮?这骷髅头有什么可吃的?李初九又看了一眼脚边袋子里的东西道:“这东西有啥好吃的?”
盖盏将那只袋子从地上拿起来将袋子口结了个疙瘩,随后又从怀里抽出两张纸符封在了袋子口,“你记不记得我曾跟你说过,那别墅地底的好多腐尸都没有魂魄,就连那些刚刚被他杀死的人都没有魂魄。”
李初九干巴巴的咽了咽口水点了点头,盖盏拎着那袋子像拎着一只活鸡一样,往自己身边提远了一些,一脸厌恶道:“现在知道了,为什么这些腐尸没有魂魄,全被这个死妖精吸在这个骷髅头里了,他又将别墅地底那些禁锢他的咒文用来禁锢这些魂魄。不过老天真是开眼,他虽然派了那女鬼女尸替他看守这东西,却不想那女鬼女尸不甘寂寞擅离职守,倒让你捡了便宜将他这口粮从基地里带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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