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不仅所有的女性朋友叫破了喉咙,就连一边捎带矜持的章延苓和管家也纷纷加入了她们的阵营,卯足了劲扯开了嗓子开始不明所以的嚎叫。实在怕的狠了,又想不出其他的办法,一众人只能缩在楼梯口大声嚎叫发泄一番,其实仔细想想这倒也是个两全的办法,既能给对面的秀龄小姐造成一定的“威慑”又能给她造成一点困扰和噪音,倒是顶不错的。
章延苓自见到秀龄那一刻起就想要拔腿逃跑,但怀里的章韵若颇有几分重量,压得他双腿发麻,但冗是如此该跑的还是得跑,章延苓正要推开身前的章韵若率先跑一跑,忽觉自己的手被人一把抓住,接着一口湿腻腻的牙就狠狠得咬在了自己的左手手腕上,章延苓疼的骂娘,使了狠劲甩开了拉住他的那只手。
章延苓才将自己的手拽了回来抱在怀里,就听的身边那些一直在尖叫的家仆的声音忽然戛然而止了,而对面的金姨太倒是在一片突兀的安静中发出一声咯咯叽叽的奸笑,笑声里说不出的荒诞无稽,章延苓有些温怒难不成这老不正经的浪蹄子趁黑咬了我一口,章延苓对着黑暗里金姨太的方向喊道:“你疯啦?咬我一口!”
“我不仅要咬你还要吃你的肉喝你的血!”金姨太这种怪腔怪调的声音让章延苓听出一身鸡皮疙瘩,秀龄的事还没完这怎么又窜出一个?他有些心虚对着金姨太厉声问道:“你是谁?你到底是谁?”金姨太笑得更厉害了,声音刺耳又尖锐:“我是谁?我是你的大夫人,是这个章公馆的女主人呐!你这么快就忘了我?”
何为肝胆俱裂,章延苓想他此刻就个状态。他一把推开了还躺在他腿上的章韵若起身就要朝外奔,一边跑一边喊:“来人呐!来人呐!闹鬼啦!”可不知道为什么整个章公馆似乎除了他,就没有其他人了,就连那些刚刚还陪在他身边一起嚎叫的家仆也没了声音。
章延苓的双腿本就被章韵若压得发麻,现在又吓得发了软,但就算是如此劣势章延苓求生的意志还是极为强烈,他哆嗦着两条抖如软面条的腿就着窗外的月光往门外跑。就在章延苓感受到门外舒爽的凉风,看到院外温柔的月光时,前厅的两扇大门对着他无情的关了起来,接着一双冰凉的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这一双手的力气极大,当时就掐得章延苓没了气,他双手四处乱掏乱敲,很想摸件趁手的兵器,但手边除了两扇紧闭的大门一无所有。章延苓觉得自己的全身的血脉都涌到了头脸之上,眼睛充血严重就快要从眼眶里飞奔出去,如此危机关头,章延苓狂乱之间摸到了自己衣兜里那只盖盏递给他的锦囊,此时此刻章延苓哪还管它是什么捏着那个锦囊就朝那双掐着自己脖子的手拍去。
只听的“嘭”的一声声响,章延苓觉得禁锢自己脖子上的那股大力尽松,呼吸顿时舒畅起来,他用一只手摸着自己的脖子开始疯狂的去开身后的大门。可这大门怎么着也打不开,锁的极死,延苓慌了,一双手紧紧掰扯着大门上的门把,巴不得将眼前的大门生吞活剥了。
而那一双刚刚还掐住他脖子的手不知什么时候又伸了过来搭在了他的肩膀上。章延苓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凝固起来,他手中捏着盖盏给他的锦囊预备再来最后一搏。
这最后一搏说实话章延苓真不知该怎么做,整个章公馆内除了他就再没任何生气了,就连从窗户外面透进来的月光此刻都没了踪迹,原本豪华气派的客厅愣是黑的跟个地狱一样。
由于在商场征战多年,章延苓练出个越是紧张慌乱越是能强迫自己急速镇定下来的能耐,章延苓掂量着手里的锦囊知道那东西是件能救命的宝贝,想到此处章延苓还抽了一个极小的小空在心里对盖盏惊讶了一番,这狂小子倒有几分本事。
章延苓捏着手里的锦囊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所谓敌不动我不动,他想先看看肩头那只手接下来还有何动静。可章延苓肩头那只手自搭上之后似乎就没什么动静,章延苓咽了咽口水,全身上下所有细胞都发了紧,既然你不动,那就别怪我先动手了。
章延苓捏紧手里的锦囊对准那只搭在肩头的手就狠狠拍了下去,又听的“呲啦”一声响,那只手缩了回去。章延苓心头大喜,这盖盏给的锦囊果然是件趁手的宝贝,可这念头还未成型,章延苓的脸就感到一股大力袭来,此力道极大,震得他是双眼发花,砸在地上差点魂飞故里,而手里捏着的锦囊也随之脱手而出,章延苓闭着眼睛痛苦的想,完了,今晚算是死个不明不白了,这下好了,一屋子的老财全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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