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初九和姚振邦又闲坐了一会,李初九起身告辞前从衣兜里掏出一叠票子,他对姚振邦道:“我,我没什么能做的,只能帮大帅你添点煤。”姚振邦看着李初九塞在礼品盒下的钱,忽然站起身来抓了一把巧克力球塞到李初九手里,对他道:“我现在什么都没了,只有这些巧克力球,你带回家好好吃!”说完朝李初九眨了眨眼睛。
姚振邦将一把巧克力球塞到了李初九手里,轻轻捏了捏他的手。李初九会意,将那把巧克力球塞到了衣服里,对姚振邦道:“大帅,过年好!”
姚振邦苦笑着也道:“令文,过年好!”
李初九回家之后,心情也越发的苦闷。就连杏儿和文月在李府里张灯结彩的布置也没能让李初九有一丝好心情,他闷闷不乐的回了家,心事重重的的回了房,然后怏怏不乐的和衣倒在了床上。
他闭着眼睛想休息一下,却不知怎的回想起去年年初的时,他和盖盏在春节前忙碌的日子,以及那个火树银花般的除夕,还有满院子的欢声笑语。越想盖盏,李初九的心就越低落,他自言自语道:“盖盏,你到底在哪儿?”
盖盏躺在一片白茫茫的地方,因为躺的那地方过于的雪白,导致他都觉得有些晃眼。盖盏举目四望这地方除了他就没有人,也没有其他颜色,只是单纯的白,纯粹的白。
盖盏站起身想在这片地方上溜达一圈,他来来回回的溜达,溜达来溜达去没溜达出个一二三,他开始觉得有些孤单,不得不在原地抱着腿坐了下来。这一坐下来脑子就开始发呆,可呆了半晌,他死活在脑中想不起任何人,也想不起任何事。
这种感觉让盖盏很是难受,他开始在这片白茫茫的地上打滚,手舞足蹈的耍了一会赖,赖耍完了因为过于的幼稚无聊,他又在脑中苦苦思索,硬逼着自己非要想起个什么人或者物来,但越是紧逼,这脑子就越是不听使唤,起初有点头绪,瞬间又化成了虚无。
盖盏有些生气,他想把自己的脑袋磕开,看看里面是不是真的空空如也。然后他就开始挥着自己的脑袋朝地上一下一下的撞。奇怪的是任凭自己怎样使狠劲,这脑袋却是感觉不到疼痛,于是盖盏可着方的砸,每砸一下这脑袋就裂开一点,到后来脑袋开得口子也就越来越大。
这下盖盏觉得舒服了,这脑袋里并不是空空如也,里面有很多的血,血顺着他的头脸滚下来,这种温热的感觉起初很舒服,可是随着脑袋里的血越流越多,.uknshom盖盏害怕了。
脑袋里的血像一股奔腾的海浪,顺着自己开始往下流,渐渐将这个白茫茫的世界染红了,这下盖盏慌了。他用手捂着自己的脑袋,开始朝着还没有被血染红的地方跑,但这血蔓延的速度超乎了他的想象,任凭他怎样加速狂奔始终没有赶上。
他开始抱着脑袋嚎叫,一边嚎一边用手紧紧捂着自己血流如注的脑袋,脑袋上的血喷涌而出,从一小股变成了一大股,慢慢的就变成了水桶粗细,盖盏开始在这里狂叫,这血开始在他脚边蔓延,渐渐没过他的脚踝,淹过他的膝盖,然后是肚子,最后是胸腔、脖子,然后盖盏彻底被自己的血淹没了,那种窒息感强迫他的大脑开始急速运转。
这时他在脑子里看见了很多人,师父、李初九、小鬼、老鬼、爷爷、小安、汪连生、皇甫老爷、张仕寿……“呼呼”这些人越转越快,让盖盏又是窒息又是眩晕,终于他再也忍不住,伸出双手拼命求救,可嘴巴一张开,血就全都涌到他的嘴里,血腥味一冲,他体内的毒蛇就窜了起来,一直在怂恿盖盏道:“喝啊!快喝啊!喝的越多!你就活的越长!喝啊!”
但满嘴的血腥气让他异常难忍,百般无奈之下,盖盏睁开了眼睛!
如果盖盏没有看错现在跟他四目相对的正是皇甫束昀,而这个皇甫束昀还是汪连生附体的皇甫束昀。
盖盏看着皇甫束昀没说话,倒是看着盖盏的皇甫束昀先开口了:“怎么样?是不是很诧异?要不是我,你现在就死了。”
希望大家在吃粽子的时候脑子里没有减肥这件事!
(本章完)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