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受惊，受惊的是这孩子。”秦沫推了一把苏离。
老人又一次愣了神，“您受惊了……”
“啊……没事没事。”苏离摆摆手受宠若惊地说道。
老人点点头，这才对李锡尼说道：“又出事故了啊。”
“这个月第二起了吧。”李锡尼没有因为老人怠慢了他而有丝毫情绪波动。
这也再次让苏离意识到秦沫这个武力爆棚，说话有些跳脱的女人的地位真的很高，远远不止她所说的副队长的地位。
“总部盯得很紧，一直在催促我们加快进度，我们也没办法只能提高实验强度。”老人叹了口气。
“蛮干是没有用的，哪怕他们失控也应该想办法捕捉而不是摧毁。我有把握能够捕捉他们。”李锡尼说。
“来不及了，失控的时候实验体附着的机动甲胄是一代机，机动作战能力是四代机的无数倍。除了缺少部分武器的装配以外和成品甲胄没有区别。万一冲出了水下堡垒后果不堪设想”老人摇摇头，“而且你也看见了，一旦一代机失控神经系统也会濒临崩溃，慈悲对他们而言反而是一种伤害，快点结束对他们来说才是解脱。”
他们说话间，门里就走出了更多穿着白袍的工作人员，黑影那边传来更重的令人更不安的血腥味。他们聚集在黑影的尸体边上，.ukash．如同分尸进食的食尸鬼。
他们从工具箱里取出大大小小的刀具和一些不知名的叉形物品。熟练流利的拆解着黑影的尸体，看他们的动作，不知拆解过多少黑影了。
背部的甲胄被整块整块的取下，苏离透过缝隙瞥见了惊悚的一幕，背部的甲胄居然已经和脊柱融为了一体，随着甲胄被拆下，那个黑影的背部也空出一大条空隙。
“看不下去就别看了。”秦沫说。
那边的解剖师们似乎也意识到了苏离在偷看，他们收拢了间隙彻底阻隔了苏离的视线。
“脑子已经被烧成了焦炭，和之前一样。”
“是啊，一代机高强度的运转直接摧毁了他的脑神经和小脑。最后是感觉到了甲胄在侵蚀他的脊柱才选择逃跑的吧，之前还算是所有人里最乖的呢。”
“可是他不知道，哪怕他跑出去了也会被别人当做怪物吧。一代机终究不是人类的东西。”
“这下又只剩下一个实验体了，总部那边又要开始催促进度了吧。”
“哎，没办法。”
声音渐渐低落下去，只剩下金属敲击骨头和模糊不可分辨的低语。
黑影被分解的干干净净，所有的碎片被人用小铲子分别装在不同的密封罐子里，不知道是要去火化还是继续研究。
这应该就是那些实验体可悲的命运了吧。
苏离脸色铁青，虽然解剖师们遮挡住了他的视线，但他还是隐约的看见了，黑影被接解除武装后的一小部分，那是一节苍白的毫无血色的小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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