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寒明天还是得去参加吴言俊的宴席。
柳太医替他把过脉之后,说脉象非常稳,风寒已去,不影响喝酒。
魏寒还能说什么呢,硬说不去的话未免太不给吴言俊面子,老吴好歹是越国二皇子,他却只是在人屋檐下的质子。
从这件事可以看出,吴言俊这个人既讲实际,也好场面。
年关将近,不少在外办事的能人都赶回越皇都,各种走亲访友拉关系的活动是免不了的,吴言俊素有大志,岂会不注重交际。
宴席上的人多一点,自然更好。
待吴言俊走后,魏寒向陈令铭询问:“老陈,那个张总捕是否真如传言中那般厉害?”
张向南,越国监察院捕头之一,虽然只有四十来岁,但却是实打实的入微境高手,以落叶剑法和善长破案名传江湖,曾单枪匹马掀翻南方大名鼎鼎的阳煞帮,引一时轰动。
他一般在越国南方诸城行走,不久前回越皇都。
虽然只是个捕头,但是权力并不低,很多场合可先斩后奏,这种人自然有很多人想拉拢。
魏寒没见过他,只听他破案如神,希望能借他之力破案,太久远的案子不必说,就说三个月前的街头刺杀案和几日前的毒酒案,随便破一件,或可起杀鸡儆猴之效,以后也能清净些。
陈令铭猜到魏寒的心思,回道:“我以前倒是见过他两回,的确是一等一的高手,我和他交手应该过不了三百招。他为人沉稳也不失霸气,至于办案能力嘛,我和你了解的差不多,只听过他的光辉战绩,没亲自见识过,我估计本事是有的,但没传闻那么厉害。”
魏寒了然。
张向南这种公门干吏,身边一般都有捧哏,别人把他的办案能力稍微夸大一些实属正常。
陈令铭这种自当别论,他不需要捧哏,自吹自擂足以。
还特么三百招,就算同等级之间的对手比拼也用不了那么多招。
魏寒问:“他好说话吗?”
陈令铭道:“和他搭话并不难,不过他那人骨子里是有些骄傲的,所信奉的是手中的铁剑,公子你没有武功,估计会挨他几句冷嘲热讽。”
魏寒毫不在意:“这几年我挨的冷嘲热讽还少吗,什么时候有放在心?”
性格如此,另一方面他认为那些嘲讽他的人是冲着岐皇子萧伯敬去的,而非冲他魏寒。
陈令铭道:“公子,能找张向南破案自然更好,若是不能破的话你也不用心急,我们都会用心保护你的。”
魏寒苦笑:“我哪是心急,是心肌梗塞好不好?被动防御哪是办法,这几年尽是明枪暗箭,就最近这四个月,足以威胁到我性命的案件就有三起,你都在场的。”
陈令铭不语。
他想给魏寒鼓劲,但不知从何说起,这些年确实辛苦,今年尤甚。
晓汐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还好卓老怪过来了,打破这凝重的气氛,他竟然就拿来了一本内功秘笈。
魏寒接过一看,《烈焰真气》,一听名字就是烂大街,不过他完全无所谓。
就只有几页纸,随便翻了翻,发现是现写的,连字迹都还没干呢。
“好名字,光听着就很霸气,练了之后能抗寒是吧?”魏寒问。
“当然能!”卓老怪肯定地点头。
“这个字太难认了,晓汐,给我抄写一遍,越快越好。”魏寒把册子丢给晓汐。
“是,公子。”晓汐接过。
…………
不知不觉间,一天又过去。
吃过晚饭后,魏寒又开始火盆练功,顺便,就在饭厅里,晓汐就在一旁抄写内功。
卓老怪等人还是老样子,在宅子的关键点守夜。
他们有五个人,武功都不俗,轮流守一夜并不难。
晓汐抄的很慢,说要抄好一点,魏寒知道她是在仔细琢磨《烈焰真气》是什么程度的内功,这种是要向上汇报的。
其实卓老怪的字并不难认,魏寒是故意让晓汐抄写的,反正她总能搜集到,索性大方一点。
晓汐肯定是高手,辨别一门内功如何一点问题都没有,尽管她从没有展示过武功,但魏寒从她的走路姿势和呼吸的方式就能推断出。
她缠在腰上的白绫并非饰品,而是她的武器。
魏寒曾今见过使绫子的高手,别看只是软绵绵的布条,但是灌入真劲后,连刀子都砍不断,卷上人的脑袋用力一扯,肯定是身首异处。
绫子还不算最神奇的,他甚至见过使用叶子、牙签、麻绳的大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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