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以前有了好转,还是需要静养,不能过度劳累。”医生边说边在病历上做着记录。
“不能踢足球吗?”陈浩宇突然打断了医生的话。
医生放下手中的笔,惊诧地看着他,又抬头看看旁边的父亲陈海锋,过了半晌,医生笑着摸了摸他的头说:
“小朋友,难道你忘了自己患有心脏病了吗?你的身体无法做剧烈运动,踢足球更是万万不可的,”医生又转对父亲陈海锋说:“我给他再开一种药,只要坚持每天服药,身体便会和其他孩子一样了,但不要让他做剧烈运动。”医生最后坚决地说。
“谢谢医生。”说完,陈海锋便拉起他的手离开了。
回家的途中,医生的话始终在陈浩宇的脑海中挥之不去,当医生宣布他不能再踢球时,就好像剥夺了他与好朋友之间的亲密接触一样。
“中午想吃什么?”父亲边开车边问他。
陈浩宇知道这是父亲为了打破沉寂的尴尬,所以他没有理会父亲,在一个十字路口处将视线对准马路边的足球公园,小球场内有几个男孩正在踢球,陈浩宇非常想加入其中,但父亲的一脚油门又让车子重新启动,让他离足球世界再一次渐行渐远。
最后,他们在正午时分返回到了位于城南区的樱花郡小区,正值春夏之交,在小区入口的道路两旁,是一排排的樱花树,当车子刚驶入小区,便看到樱花瓣在微风拂过后,翩翩落下。在小区中央有一片体育公园,那里有一座篮球场和一座7人制的足球场,当足球场没有人时,陈浩宇便会偷偷到球场练习射门。
父亲在把他送回家后,便立即准备驱车离开,在临行前,他嘱咐道:
“姑妈一会会来接你,晚上就到姑妈家睡吧!”
陈浩宇最不喜欢到姑妈家过夜,.knsh.不仅仅是因为凤凰城小区离他的学校有半个多小时的车程,而是表姐魏诗漫每次见到他都会露出一副厌恶的表情,好像他就是她们家的瘟神一样。
待父亲离开后,陈浩宇闷闷不乐地回到了房间,从写字台下掏出足球,来到客厅颠起了足球,在颠过几脚后,他的注意力很快定格在了二楼的房间,他只知道那是父亲的书房,陈海锋也从未允许他进入过那间书房半步。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陈浩宇小心翼翼地来到了二楼,轻轻地转动把手,门打开了,首先呈现的是一张写字台正对着他,上面摆放着一台电脑,房间右侧的一面墙被两组书柜占据,里面摆满了各式各样关于足球方面的书籍,在靠近写字台的书柜上,则是许许多多金灿灿的奖杯,有金色的球鞋的奖杯两个,金色足球奖杯三个,银色水晶足球奖杯三个。
这些全是爸爸获得的荣誉,陈浩宇心想。他透过书柜的玻璃看到身后的墙壁上挂满了照片。陈浩宇猛然回头,看到照片中都是父亲陈海锋年轻时在球场上的精彩表现,有些是带球突破,有的是与对手争顶头球,还有射门瞬间,以及进球后展开双臂的庆祝动作,每一张照片都弥留着陈海锋曾经辉煌人生的缩影。
此时此刻,陈浩宇仿佛听到了球场内的呐喊声,球迷们齐声高呼陈海锋的名字,所有的一切好像真真切切发生在眼前一样。
突然,他快速回到客厅,抱起足球冲了出去,来到位于小区内的球场,将足球摆放好,抬头向球门瞄了一眼,随即甩腿射门,足球直奔球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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