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取最新战列舰图纸?不可能,不,简直就是荒谬!”
方孝勤不可思议的大叫道。
其他感叹号设计团的成员脸上也满是震惊,没有人想到,商洛紧紧回来不到一天,就被扣上这种莫名其妙的罪名送进监狱,而贝文茨船坞事件却没有丝毫被提及,让人感觉事态非比寻常。
“放心吧,这件事不管是黄金联盟设计团还是宝石花设计团都会严防死守,为了赢得比赛,两大鼎鼎有名的学院设计团为了获得联赛胜利,竟然和雇佣兵,海盗,走私贩甚至反政府军勾结在一起,传出去就是一场惊天丑闻,所以这条罪名不会,至少暂时不会被提及。”
塔丝丽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在通讯器里响起。
“但是别太开心,我刚刚得到的消息是证据确凿,一切定罪都完美通过,二星徽章被剥夺,即日作为重囚犯流放至阿尔及斯坦星服苦役。”
阿尔及斯坦星?那不是特纳亚联邦距离高尔登王国的最前沿星球吗,据说个贫瘠苦寒星球只盛产两样东西,一是厚度超过五层楼的积雪,二是每天平均落下十万枚的导弹和炮弹,被流放到那边的人几乎没有一个能完整的回来。
“该死,他妈的,一个盗窃罪怎么判得比杀人罪还要重,法官脑子他妈的瘸了啊!”
李伟杨气得破口大骂。
“妈的,我找那帮混球谈谈,让他们好好给我解释一下!”
维斯特里转身就准备往外冲。
塔丝丽的声音依然没什么感情,显得冷淡如水:
“建议你们还是先冷静一下。”
“妈蛋,这么大的事谁还能冷静下来,塔丝丽学姐你毕竟是设计团团的参谋,倒是给个主意啊!”
“别误会,需要你们冷静的并不是这件事。”
“那是什么?”
“根据联赛仲裁会议在三十分钟前做出的重新裁判,推翻之前所有结论,感叹号设计团的抄袭罪名成立,尉官级装甲驱逐舰的设计判决蔚蓝设计团所有,同时因为情况恶劣,提交设计师委员会,请求吊销团队徽章。”
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一时在在场的三人全部打懵了。
因为他们从头至尾根本就没有听到任何风声。
黑色审判,不折不扣的黑色审判!
“喂喂,等一下,我们不是疏通了关系………..”
“经过艾邦大师的协调,黄金联盟设计团与宝石花设计团握手言和,平分了轻巡洋舰和重巡洋舰的设计点,对于以实力相对弱小的天后座公司为后台的黄金联盟设计团来说,这已经是不错的结果了,于是他们也就默许了这个结果。”
“一个九星设计师竟然有那么大能量?”
李伟杨大吃一惊,没想到这个老混球一夜之间不但搞定了仲裁会议,还扭转了整个比赛评定,简直是活见了鬼。
“艾邦的能量当然很大,但是跟后台老板相比,还要差一些。”
塔丝丽冷笑道。
所有人都瑟缩了一下,因为他们都知道那个“后台老板“是谁。
蛇夫座公司,在整个星系排名仅次于奥斯帝国“利维坦”公司的军火帝王,特纳亚军力建设的核心,特纳亚军能够在实力弱小的情况下赢得三次卫国战争的胜利,与蛇夫座公司的鼎力资助密不可分。
当年,刚刚成立的特纳亚联邦,陆军不过十几个师,海军不过一百来艘破战舰面对奥斯与高尔登方面十八个军团外加四个舰队,一千多艘战舰的围攻,眼看就要完蛋。
关键时刻蛇夫座公司的当家人站出来主动对特纳亚军进行支持,印有蛇夫座符号的物资,从罐头到军火各种补给源源不断的送往前线,甚至动用仓储的战略储备军火,弱小的联邦军在短短三个月内就对联军形成反攻,将联军杀得打败,据说到最后,前线甚至出现了一个人三枝枪,十个人一艘巡洋舰的怪现象。
有这个恐怖的公司插手,任何人力干预都是徒劳的
“该死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不会是在做梦吧。”
维斯特里给了自己一巴掌,喃喃自语道。
一夜之间,主官被缉拿下狱,宝贵的设计作品被剥夺,甚至连团队自身也被注销,团队瞬间土崩瓦解,只怕最恐怖的噩梦也无法还原出这样的场景。
塔丝丽当然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是她并不想说,而是用一句简短的话结束说明。
“没有其他事的话,感叹号设计团从现在开始,暂时性解散,等到时机成熟时再行重组,当然,来去随你们的意向。”
方孝勤急切地问道:
“那……….那商洛大哥呢?”
“放心,以他的能耐,区区一个阿尔及斯坦星弄不死他,况且,让贪心过头的恶狗多饿几顿也不是什么坏事。”
…………………
阿尔及斯坦星。
“岩石”重型运输机犹如苏醒的巨兽一样窝在停机坪上,倾旋翼发出巨大的机械噪音,钢制桨片卷起凶冷的寒流,将羽毛般的雪块卷入绞碎,犹如卷裹着刀片的风暴,在机体附近飞卷,发出要人命的呼啸。
“起来,猪猡们,给我起来!”
在巴墨上尉的吼叫声中,身着单衣的囚徒们,踉踉跄跄的从运输机后踏板走出来,首先映入眼中的是一片钢铁与冰雪交织的世界,厚重的雪幕中,上百架轻重运输机和宇宙战斗机起起落落,在落雪中编制出一张银灰色的铁幕,金属机体割裂空气,与喷射机轰鸣的爆音一刻不停。
数以十万计的野战炮,多炮塔坦克,机枪车,卡车,储物箱在机场上滚动,犹如一个巨大金属磨盘在滚动,更远的位置上,中小型战舰的起降喷射音与扫射探照灯光一刻不停,一股紧张的气氛渗透进这里的每一个角落。
这就是与喀布尔星齐名的“前沿绞肉机”,阿尔及斯坦星。
所有犯人都哆嗦个不停,这鬼地方实在是太冷了,单薄的囚服简直像硬纸板一样毫无作用,冰冷的寒风几乎能把人的脸皮刮下来,囚犯们简直是在极寒的雪地里一路滚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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