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她揉了揉酸涩的眼睛，对程永兴说，&ldq;这稿子感觉怎么样？&rdq;
&ldq;还没看完，不好定夺，不过单从叙述语言和结构上来说，于东这次的创新非常大胆。他虽然大学的时候写过文章批评过先锋文学过于极端，但是他这篇稿子倒是有些先锋的影子。方言改进这一块也做得很成功，我想即便不是上沪本地人，也能看得懂。&rdq;
李晓林点点头，&ldq;这篇最有创造性的就是在形式方面，它的叙述姿态，叙述腔调以及叙述语言给我一种无比新奇的阅读体验，似古似今。有些意识流的东西在里面，但是却又像是说书人式的设定运用。&rdq;
她话音刚落，赵厉宏站在门口伸头往里面看，&ldq;两位，正忙着？&rdq;
&ldq;正在看稿子，赵老师有事？&rdq;李晓林笑着说道。
&ldq;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听说于东来了，过来看看。&rdq;
李晓林举了举手上的稿子，&ldq;人去了《萌芽》那边，稿子留在这里。&rdq;
赵厉宏一脸感兴趣地搓了搓手，走了过去，&ldq;我能看看？&rdq;
&ldq;当然。&rdq;程永兴分了一叠稿子给赵厉宏。
随后，三人又安安静静地坐下看稿子。
大概过了一刻钟的时间，王安意带着程砚秋来找于东，得知于东去了《萌芽》，王安意寻思说于东一会儿就过来了，就让程砚秋在这边等着，然后她也弄了一叠稿子来看。
主要是她看李晓林他们都看得认真，所以对这部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后来，陆陆续续又来了几个人。
上沪作协就这么点儿大的地方，下属单位又多，于东来了的消息很快就传开了，不少人来了之后没看到于东，就坐下来看稿子了。
……
这边于东跟赵常天他们一直聊到六点半，见时间差不多了，就说，&ldq;我们一起去《收获》那边吧，稿子应该也看完了。再不结束，晚上吃饭可就晚了。&rdq;
随后三人就一起去了《收获》这边。
他们一进李晓林的办公室，就被眼前的场面给惊住了。
办公室里此时有十来个人，除了程砚秋之外，人手几张稿子。
一见于东来了，程砚秋连忙跑了过来，&ldq;你来啦。&rdq;
&ldq;这是怎么回事？&rdq;于东小声问道。
&ldq;好多人过来找你，没找到你，就留下来看你的稿子了。&rdq;
赵常天笑道，&ldq;看来这部很受欢迎啊，我都想去看看了。&rdq;
这时其他人也注意到于东来了，纷纷跟他打了个招呼，然后又继续看稿子去了。
李晓林这会儿刚把稿子看完，笑着走了过来，&ldq;大家对你这部新作品很感兴趣，我看啊，这部的研讨会倒是可以提前办了。&rdq;
于东看了看手表，&ldq;要不，让各位老师明天再看？咱们先去吃饭吧。&rdq;
李晓林回头看了看， .ｕuknshｕ．coｍ来得最迟的《上沪文学》副主编秦先旭才刚看了个开头，等他把稿子看完至少要等两三个小时。
&ldq;行吧，我跟他们说一声。&rdq;李晓林点点头，又跟他们说，&ldq;各位，时间不早了，稿子就先别看了，正好于东来了，咱们一起去吃个饭。&rdq;
听了李晓林这话，大部分人都把稿子放下，只有赵厉宏摆手道，&ldq;你们先过去吧，我把稿子看完再去……要是来不及，你们吃吧，不用等我。&rdq;
李晓林笑道，&ldq;赵老师，这稿子还能跑了？明天看吧。&rdq;
&ldq;不行，不行。&rdq;赵厉宏又是连连摆手，&ldq;这要是不看完，我晚上睡不着觉。于东这部的叙述手段太有意思了，流动性不可谓不强，方言的改进力度不可谓不大，对小民生活以及内心的探寻不可谓不深。&rdq;
连续三个&ldq;不可谓&rdq;，道尽了赵厉宏对这篇的喜爱。
有了赵厉宏带头，秦先旭也跟着说，&ldq;要不，我晚上也不去吃饭了吧，先把稿子看完再说。&rdq;
另一边王安意说，&ldq;我这估计还有半个小时就看完了，你们先去，我随后就能跟过去。&rdq;
李晓林见状，转头看于东，&ldq;要不，我们吃迟点？&rd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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