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放学后,学生们像放归入海的鱼儿一样一哄而散,这刻对于他们来说是期待已久的解放,每个人都满脸轻松地背着书包走出教室门口,要么去社团活动,要么三五成群地回家,但对于当麻来说却是预示着自己终于要再次面对护堂了,而且还是在此方陪同下。
看着在前方沉默不语的此方,当麻此时就像被绳子捆着的囚徒一样无法动弹只能亦步亦趋地跟着她的脚步,他拼命地压制住如弹球般在体内四处乱碰的心脏,强迫自己平静下来。
其实所有的事情并不像想象中的那么糟糕,当麻这样的安慰自己。
虽然自己不喜欢咬文嚼字,可是护堂的话语里的确不曾明确地告诉当麻他们的友谊到此结束,如果把它比作公堂上的证供,只要不是本人亲口承认,那么驳回的机会,都有挽救的机会,就算说了又怎么样,那就厚着脸皮尽自己的努力去挽回就好了。
真正没必要那么的慌张,只要有一丝的希望就去努力好了。
就像是当麻的话语起到了作用,躁动不安心的心终于像归根的落叶一样平静下来,绷紧的僵尸也开始有了松动。
“当麻,感觉你的周围的空气好像变了,刚才还乌云密布的,现在又转晴了,是不是想到什么好事。”
此方就像装了心灵感应器一样,在当麻心情的瞬间就转过了头来,看着她眼睛内逐渐融化的担忧,当麻的心脏紧紧地收缩了一下。
到底是什么是我在不知不觉间忽略了周围的一切。。
看着天上如蛋黄般金黄圆润的太阳和忽聚忽散的云彩,当麻似乎抓住了问题根源的尾巴,最近遭遇的一切浮上心头。
无星之夜、天丛云剑和此方体内的神器,它们中的每一件都足以引起动荡,但这一切都背负在当麻的肩上。就像一个举重运动员一样,虽然他确实能举起相当于甚至超越自身重量的杠铃,但这也是有时间限制的,不可能无可限制持续。
而此时的当麻却正是这种极限的情况,虽然另一个世界的经历使得他获得了超于常人的心智和坚韧,但是这并不代表其能从容地面对一切,长久以来压在心头的重担早已使他疲惫不堪。
说到底因为无论自身拥有多么强大的力量和心智,但一个人无法独自承担一切,草薙护堂的话语只是放在他心头的最后一根稻草而已,它刚好陷进了自己内心的空隙,引起一列的反应。
那么是要放弃其中一件?不,只是换个方法而已。
饭是一口一口吃的,事情也要一件一件地解决,之前的我实在太急躁了,妄图一劳永逸地解决一切,所以尝到了恶果,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么就从近在眼前的困境开始吧。
护堂,你那负责的话语,就由我来打破。当麻在心里暗暗地下定决心。
“叮叮”的门铃声终于把当麻从自己的思绪里唤醒起来,在对眼前扎着两个包子头活泼灵精的草薙护堂的妹妹—草薙静花打过招呼后,此方和当麻就驾轻就熟地来到了护堂的门前。
有时想的和实际面对的总会有所差距,在当麻真正地走到门前时,他还是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整个人像扭尽的发条一样,硬绷绷的,无法作出一丝动作。
毕竟是自己有错再先,自己能这样大模大样地走进,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吗?
但身为青梅竹马的此方一眼就看穿了当麻的心虚,她一把扭开房门,然后狠狠地朝眼前立在原地的当麻来了一脚。
就这样当麻以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出现在了护堂面前,在他们眼神彼此接触的瞬间,房间里的空气像达到了冰点,变得沉重和压抑。
“上条当麻,你还来这样干嘛,难道你忘记了自己之前做了什么吗?”原本坐在护堂床边的艾丽卡在当麻出现时就第一时间护在了护堂的前方。
“我......”面对艾丽卡的话,当麻的声带仿佛这刻失去的作用,无论怎么努力也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语。
说的也是呢,现在的我出现在这里合适吗?不,不是合不合适的问题,而是我必须来到这里,无论什么事情,没有勇气踏出第一步是无法得到任何的改变,我是为了解决问题而来的。
“艾丽卡,能给我和护堂一些时间吗,我想和他谈谈?”
虽然知道这个要求有点强人所难,但是现在单刀直入是最好的方法,只有彼此间把真正的想法说出来时,才能有解决的肯可能。
“我,我绝对......”在艾丽卡还没说出拒绝的话语的时候,此方趁其不备一把拉着她的手,走出了房间。
在林关门前,此方留下了这样的话语。
“当麻,按照自己的内心的感觉去做吧。”
对,就用我自己的方法来解决。
“当麻同学,怎么这么好来探望我,难道是被此方抓来的?真是凄惨呢!”
虽然护堂嘴里开着玩笑,但他的脸上却没有半丝的笑容,以往无畏直视前方的眼睛也变得浑浊起来,身体像身躯支撑似得,摊靠在床背上,如果说以前的护堂像一只无畏的幼狮,那么现在的他就像一只独自离群等待死亡的大象了。
他在逃避一些东西,当麻从护堂的话语了抓住了一丝蛛丝马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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