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麻躺在房间的床上,他不知道自己是到底怎样回到家啊,在他的记忆里只剩下残血般的夕阳和悲鸣般的寒风,这时浴室“滴—滴—滴”的水声传来,透过耳朵传入脑内最后直达内心的深处,泛起一丝涟漪,缓缓地向四周扩散。
我真的错了吗?当麻感到了迷惘,一种在前一个世界从没体验的感觉。
同样是为了守护住大家的笑容,他不明白为什么以前能够义无反顾地勇往直前,而现在却只能蜗居在一个角落,无视伸出求助之手的护堂。
如果是以前的当麻为了在茵蒂克丝扮演“当麻”的虚伪者。
那么现在的他呢,或许像是被割裂为两边的人吧,一半无法对需要帮助的人视而不见,一半却想要拼命地维持自己的日常,彼此间相互的纠缠,而又相互的排斥,他就在这挣扎中痛苦无比。
自己是真正的上条当麻吗?有时他会这样自问道。
有种无形的东西束缚着他,一种温柔而又疼痛的东西。
感受到内心的压抑,当麻从床上坐了起来,紧靠在墙壁上,额头抵在膝盖上,把头埋在两腿间。
隔壁是麻衣的房间,想来现在她已经睡了吧。
“咯吱”声音响起,门被打开了,接着当麻感觉自己被一样温暖的东西包裹着,它既像冬日里的炉火,又像清晨的太阳,温柔而又不炙热,暖洋洋的一片,宛如回归到了最初的地方。
背后传来的跳动与自己右侧的心脏产生丝丝的共鸣,原本动荡的心平静了下来。
“当麻对不起呢!”背后的麻衣轻声地说道,语气中的温柔和愧疚流淌而出。
“麻衣,你这是......”当麻不习惯现在这样温柔状态的麻衣。
无论是小时候还是意大利的时候,她对自己的温柔总会带着属于她的痛苦。但是当当麻想问起的时候,他的嘴被麻衣的手挡住。
“我啊,实在太自私了,明明知道长大的鸟儿总有一天会离开父母的庇护飞向广阔的天空的,但却用你对我的溺爱,把你束缚在原地,对自己儿子的痛苦视而不见。”
“以前是这样,现在是这样,我真的配做你的母亲吗?”
麻衣的语气带着颤抖,如珍珠般泪珠滴落在当麻的后颈,随着腰椎滑过身体,一个激灵传遍了传遍了全身,回忆如潮水般涌现,记得很久以前,这样的情景也出现过,那种有重要东西要失去的感觉。
当麻把嘴上的手掌扯开,右手轻抚着自己背后麻衣的头发,温柔地说道。
“你在说什么傻话,从你收养的那刻开始,我上条当麻就是你的儿子了,而你上条麻衣就是我的母亲了,这一点无论怎么样都不会改变的。”
“我啊,只要看到你大大咧咧,无忧无虑的样子就已经很满足,外边的天空和家里的没有两个样,你没有束缚助我。”
当麻的心被莫名地力量向着两边撕扯,但是这样的痛苦与麻衣的笑容比起来微不足道,他这样的对自己说。
“你在说谎哦,你在说谎哦,当麻,其实今天你今天是很想帮助护堂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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