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自己的身体无时无刻不在向意识传递着这种感觉。说的再贴切一点,就像这根本不是什么身体,反倒像被熊孩子玩坏的布娃娃。
“唔”
人是一种忍耐性极强的生物,在那些痛苦犹如潮水一般袭来的现在,也不知道究竟过了多长时间,最终还是慢慢的熟悉了这种痛苦。
不过在这种情况之下,想要说话是不可能的,刚才的声音也只是无意识的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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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是怎么回事?”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彻底习惯了痛苦的身体在这个时候也能做一些简单动作,比如?说话。
只不过在说话时,不仅要忍受着极为强烈的痛苦,而发出的声音也更像是两个破铁片碰撞所发出的噪音。
也只是因为是自己说话,所以能够在心里面得出一个非常确切的想法罢了。
“我是谁?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我究竟怎么了?为什么?我什么都看不见?”
而刚才发出声响的那个人?也只能勉强算的上是人吧。就像那个时候,身体上的痛苦带给他的感觉是差不多的。
“我是?陈暮秋。这种感觉就像是死?对,我应该是死了,但现在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还有感觉?”
破烂的布娃娃,用这种状态来形容陈暮秋才是最为贴切。浑身上下,时不时能看到身体露出白森森的骨骼。
好像那些骨骼也多数都是碎裂的,裸露在外的已经是那样,那么就算是血肉之中的骨骼也好不在哪里去。
甚至在胸腹部,还可以看到部分暴露在空气中的内脏。脸颊在这个时候也是同样的情况,甚至要更严重一些。
原本双眼的位置,在这个时候只留下了两个空洞。而双耳的位置,则是早已干枯变得乌黑的血液。
这种情况,无论是谁都不可能把这在所有人眼中都是尸体的东西,当做是人。
“对了,我遇到了山匪袭击,那么这里?就是他们抛尸的地方了?”
那些痛苦,在陈暮秋明白了自己现在的处境之后,一开始慢慢的消失。
似乎曾经的痛苦也只是铭刻在灵魂之中,而且知道了自己处境的现在,灵魂当中的痛苦也开始消散。
同时陈暮秋也想起了很多东西,想起的东西?大多数都很是残缺,也只有最近这几天的事情还是历历在目。
或者说也只有最为深刻的东西,才能够被刻在灵魂之中。而又有什么东西,比得上自己的死因更让人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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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通过自己脑海当中那些残破的记忆,陈暮秋也明白了自己的来历。自己的出身也算是一个书香门第,是当代家主的庶子。
当然并不是陈家家主在酒后,与丫鬟擦枪走火之后的结晶。母亲那边,虽然并没有什么势力,但也算得上宠爱。
再加上陈暮秋自己对于家主这个位置也没有什么过多的妄想,与嫡长子的关系还算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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