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杨听暴发户跟那女子在那里窃窃私语听得有些厌烦,书有些看不下去了,于是想到走廊里情景一会,刚拉开卧铺车厢的车门,就看到那个漂亮的女列车员推着一个抱着小孩的青年妇女往外走:“你拿着普通票,怎么可以到这边来?”
“那边车厢里人太多,又不通风,我孩子闷得受不了。你看他的脸,你就让我们呆一会儿,等他缓过来劲,我们就回去,求求你了……”妇女又焦急又可怜的哀求道。
列车员只是不让,为难的说道:“不可以、不可以,让领导知道,我会给骂死的。”
突然这时候妇人怀里的孩子,呼吸突然急促起来,并且面色剧变,头向后仰、眼球开始固定上翻或斜视、口吐白沫、牙关紧闭、面部或四肢肌肉呈阵挛或强直性抽搐。
青年妇女两眼含泪地看着怀里抽搐的孩子,这时候列车员也发现了孩子的异样,“大姐,你抱着孩子跟我走,请列车长广播一下看看车上有没有医生,请他们给你的孩子看看!”
张杨在列车员通妇女说话的时候,他仔细地看了看那个才两三岁样子的小男孩,通过孩子的症状,他可以断定这个孩子有百分之九十是得了小儿惊厥症。
虽然可以断定是小儿惊厥症,但是惊厥症分热症和凉症,于是他走上前去,伸手摸了摸小孩子的脸,他发现有些烫,这下他能确诊了。
张杨跟青年妇女和列车员说道:“这位大姐你别着急,我是医生,现在你抱着孩子跟我来,我帮孩子看看!”说完就把小男孩从惊慌失措的妇人手里接过来,让妇女跟他进了车厢。
暴发户男人大概是听到张杨在外面说的话,探出头来,嫌厌的说道:“小兄弟你怎么可以随便让别人进来,再说这个小孩子得的是什么病谁知道,万一要是传染病怎么办?你总的为我们三个考虑一下不是!”
见车厢里的乘客提意见,站在车厢外面的漂亮列车员有些为难的看着张杨,这时候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张杨没有理会暴发户的话,他把孩子平放、取头侧位在自己的床铺上,然后从背包里拿出一个针囊放在床边,虽然从前世到现在,张杨一直都是个妇产科大夫,但是他从小就跟着外公和那个住在道观里的老道士学习中医和针灸,在十六岁的时候就可以坐堂问诊开药方了。
这样需要中医针灸的急救的病案,他并不是新手,他那个老道师傅是个道医的高手,尤其是一手针灸手法,几乎神乎其技。
小至精神不佳,食欲不振,大致肺痨中风,结巴口吃,无不是针到病除。师傅曾说他教给自己的针法叫灵龟八法,他说每个人身上都有一些固定的穴位掌控着人的疾病,但凡疾病缠身,那一定是有穴位凝滞了,用银针捅开就行。
前世由于坐了一个西医妇产科医生,虽然张杨并没有把中医和针灸完全的放弃,但是他也在没有再用心地去研究,所以他的针法并没有达到他师傅说的那一步,现在的他只是将灵龟八法学到了第二层循经开穴,若是到了第八层,那可真是能成为生死人的神医。当然张杨对于自己师傅的话是不怎么信的,那老道士整天神神叨叨,外公和他可是几十年的至交好友也没见他在外公死的时候给医好。
暴发户男子见张杨真的要把小孩子留在车厢内救治,他阴阳怪气地和青年妇女说道:“他可不是什么医生,他只是个医科大学刚刚毕业的学生,也不知道有没有医生执照,万一,我说的是万一要是……”
还没等暴发户把话说完,张杨已经从包里拿出了自己临床医学的博士毕业症和中西医医生执照,“大姐虽然我刚刚博士毕业,但是我从小就跟外公学习中医,你孩子这病我肯定能治好!”张杨非常自信地说道。
青年妇女有些犹豫,这时候漂亮的列车员在车厢外说道:“大姐,我们火车上也没有医生,我们只能通过广播,让是医生的乘客过来诊治,这样以来有可能会耽误孩子的治疗,U ww.ukanshum要不你就让这位医生给你的孩子看看!”
听了列车员的话后,青年妇女向张杨点了点头。
就在妇女点头的一刹那,张杨先是用手指在孩子的百会、印堂、合谷、太冲、昆合穴五个穴位上轮番掐揉,几分钟后,孩子的痉挛、抽搐症状随着张杨的掐揉消失了,面色也逐渐地恢复,意识也开始好转。
看着孩子在自己的救治下逐渐好转,张杨停止了掐揉,他从针囊取出银针在刚才掐揉的几处穴位施针,大约十几分钟过去了,孩子逐渐恢复了过来。
“大姐,孩子基本没事了,不过他这是小儿惊厥症,幸亏是发热惊厥,要是是慢凉的话,那就没有这么快好了,现在孩子需要安静。”说着张杨把自己卧铺牌给了那青年妇女,“大姐你把你的票给我!”又从背包里拿出两瓶饮料递给妇女,“孩子要是有什么事情的话,你过去找我,反正你也知道位置!”
上铺的老人探过身子来看了张杨一眼,又看了青年妇女怀里的孩子一眼,说道:“你就听这位小伙子的话,这么热的天,这么小的孩子挤闷车罐可真吃不消!”
青年妇女感激得不知道说什么话;张杨只是笑了笑,拿起背包往走外。
列车员从后追过来,小声解释道:“不是我不让她留下来,列车上有规定……”
张杨笑着说道:“你没有什么错!”就照着车厢,往后半截车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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