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六点半多点,太阳脱离了大地的束缚,跃出了地平线,兴奋的发红。
老叔和老爸一人骑了一辆倒骑驴,画放在倒骑驴的车斗里,李富贵和老姑一人坐一个,还有着扶着画的任务,车斗里面还有两麻袋专门给舅爷收集的稀奇旧书。
天气很好,天蓝蓝的,早晨的温度也很舒服,江边的空气凉凉润润的,吸一口空气,凉丝丝的感觉反馈回来,让人大脑为之一清。
舅爷家距离废品站不到三公里,平时收废品也总是路过。
舅爷是的25年生人,比奶奶大四岁,名叫王树仁,十一岁时太姥爷去世,舅爷本人又比较要强,就没有去吃族中的百家饭,那会儿太姥姥领着舅爷,大姨奶,奶奶,三个孩子跟着抗联有口饭吃
奶奶说那会去人老乡家,人家同意让咱们住下,进院了,除了伤的实在动不了的,都是给人家打扫院子,挑水,劈柴火,晚上睡觉的时候不上炕,就直接在人家屋地外屋地睡觉,怕给人家炕整埋汰了
晚上睡门口的人不躺着,靠墙坐着在那眯着,两天腿夹着枪,一个动静,眼睛就睁开,枪就抬起来了
那真是不拿老百姓一针一线,用老乡家的锅做饭都是把老乡家里人那份给带出来
有时候人多,老乡家院子小,还睡苞米楼子,苞米楼子铺的那木头一点都不平整,隔的都疼,但是那也得睡,不能直接睡地上,要不然明天可能就拉夸了
而在那时候,由于有苏联人来指导地方抗联,舅爷就在那会靠着聪明好学,跟着那几个老毛子学会了一些俄语,加上太姥爷活着的时候教过舅爷写字读书。
也因为这个原因,舅爷十几岁时就算是参加工作了,虽然没有工资,只供吃喝,还容易断顿,但是也坚持下来
如果没有村里的那几个莫斯科大学毕业的老头,舅爷就是他知道的最有文化学识的人了,俄语读写都行,能看懂英文和日文的文字书籍,会说朝族话,也会点蒙古语
毛笔字写的也好看,最让人感到惊诧的是,舅爷还爱研究易经八卦,阴阳风水
老爸年轻那会成绩虽然不咋地,读到了初三就说啥不读了,因为这个被舅爷给狠揍了一顿,最后指着鼻子骂了一通之后,自己给老爸弄了一个高中毕业证,但是老爸的毛笔字在舅爷从小对其的管教下,练的那也是很厉害的,逢年过节写了对联,谁家办事写个礼帐还是够用的
属于那种提笔能写字,落笔能掂勺的男人,是李家全家都佩服的,李富贵的奶奶每次一提起自己大哥,那都是一种崇拜的感觉,在小李记忆中这种状态叫迷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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