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璞领着齐魁离了酒肆向田县城东门走去,走着走着便看见了东城门,齐魁看那城门紧闭,但邓璞却并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心想这烟花柳巷居然就在城门边上,可是附近也看不见灯红酒绿,也听不见琴瑟喧嚣,不像师父说的那般热闹?还是说其实是在城外,这人难道能叫开城门?
邓璞:“少侠,那地方在城东门外一处僻静地方,还请少侠稍等片刻,我去和城门值班的弟兄交代一下,好开城门放我们出去。”
“请便。”
邓璞把齐魁留在原地自己前往城门楼上。
‘能随时叫开城门,他要不就是县太爷的儿子,要不就是附近大家的公子,那要这么说应该就不是图钱了。
可是我就是从城东过来的,一路上也没看见有什么人迹。何况最近山上还出了响马。要是这城东门外真有什么大家大户肯定不会被响马放过。
除非响马就是城东外的大家暗地控制的,可是回想昨天那响马二当家还要劫道求财,昨晚那响马还要劫掠田县,不像有人控制。
而且连县城都敢打,想想都不可思议……’
齐魁正想着邓璞从城门楼下来还带了两个巡捕,然后便把城门打开了。
邓璞:“少侠,我们走。”
齐魁心里充满了疑惑,但又毫无头续。便跟着邓璞,决定一探究竟。
两人出城门向郊外一片树林走去,一路上寒风呼啸,树叶刷刷作响。原本皓月还当空,也被云层遮住四下一片漆黑,两人相距一丈便以完全看不见对方。
两人就这么在黑夜走了近四里地,完全看不到有人的迹象。甚至没有一点生机,除了越来越茂密的树木杂草,和时不时出现的蝙蝠老鼠,这一路什么都没有。
可能这片树林就从来没有人走过。
齐魁被人领着,时不时还看着奇形怪状的枯树看的出神。和平常逛大街的人没有什么两样,好像这近乎令人毛骨悚然的林子和热闹的县城一样有趣。
反倒是邓璞心里却直发毛,强装镇定听着后面还在走动的声音,却根本不敢往后看。已经全然不知为何出来又为何要走,就只是领着齐魁继续向树林更深处走去。
“一路上还未请教朋友姓名,敢问朋友贵姓?”
齐魁虽然话语平静,但是此时此刻此时又是此情此景,直接把邓璞吓出一身冷汗。
邓璞回头看了一眼,只见一双异常诡异的红瞳停在半空中,直勾勾的盯着自己。被吓的差点叫出声来,
邓璞定住脚步猛掐自己大腿稳住心神,平静的说。
“免贵姓王,家就在城东的王家庄,那好地方也是家父建的原本是专门招待贵客的,后来家父无心打理便给我。让我稍加改造白天就是一处没人的大宅子,晚上便成了个好地方。”
“那想必地方不小吧。”齐魁问道。
邓璞稍加思索“那当然。比城西的白玉庄大了去了,而且还隐秘的很。官府都不知道,就是最近山上闹响马闹的厉害,也没波及到我们,原来怎样现在还怎样。”
齐魁‘有理有据但总觉得有点不对,但又说不上来。有了!’
齐魁从后面突然抓住前面邓璞肩膀和手腕直接按在地上。
邓璞已经让这林子吓的濒临崩溃,现在又被齐魁突然的举动几乎吓死过去。但是脑子里想了想妹妹的样子,又想了想如果妹妹落入这贼人手里还不知道是如何凄惨,便又恢复了心智。
“少侠!我好心请你去消遣你这是为何?”
齐魁:“王兄,说话滴水不漏。我想到的没想到的你都想到了,真是让人不好找空子钻。”
“少侠何出此言?”
齐魁:“你怎么知道我知道白玉庄和附近山上的响马。”
“我听钱班头说的。”
齐魁:“为什么钱班头跟你说这个。”
“朋友聊天家长里短的聊出什么都不稀奇,这有什么?”
齐魁:“那你为什么要来找我。”
“因为钱班头有事要走,但又不想怠慢了少侠,这才让我好好招待一下。”
齐魁:“好,好,好。王兄果然机智过人我根本就问不出什么。”
“少侠想问什么,直说就是,何来问不出一说?”
齐魁:“王兄不必在说。我说不过你,你每一句都说的有理有据,你在说下去我都要被你说服了。”
邓璞正欲反驳却被齐魁捂着嘴巴。
齐魁笑了笑“王兄别说了,似乎我一张嘴你便知道答什么,你对我有所准备。
而且我刚刚把你按在地上,你都能和我对答如流。准备的很充分啊!不过可惜让我感到暴露的不是你而是钱班头。”
齐魁说到钱班头,原本被制服还在挣扎的邓璞忽然不在挣扎了,然后齐魁便将他松开了。
“你难道从一开始就知道我是谁?”
齐魁‘兵不厌诈,这人果然有假,在试他一下。’
“你是白玉庄的少庄主对不对?”
邓璞听了以为自己早已暴露便说。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齐魁:“哈哈哈哈!果然如此,原来如此。哈哈哈哈……”
齐魁团在心中的疑云此刻终于散去,天上的云层渐渐散开。皎洁的月光照到两人身上
可是邓璞却被突如其来的笑声,笑的直哆嗦!
“恶贼!你……”
齐魁正笑着,听了邓璞一句恶贼懵逼了一下。
齐魁:“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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