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尺男陪梅玫在她家住了三天。白天他们去村子周围的山上采野果,晚上就在她的闺房里唠闲磕。
毕竟他俩还没有成亲,所以她每当午夜降临,就站起身冲八尺男摆摆手,而后进入梅瑰的房间跟梅瑰挤着睡。
临走的前一天晚上,八尺男拉着梅玫妈来到一个僻静处,往她手里塞了一万块钱。
梅玫妈死活不要。八尺男说:“阿姨,我听伯父说今年的收成不太好,这钱你们留着用,不够再跟我说。还有,我想等梅瑰上了高中,就把她接到京城去,毕竟我那里条件比梅玫她姨家里的条件好。”
梅玫妈听后揉了揉眼睛,说:“这叫我说什么好。”
八尺男笑了笑:“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把梅玫教育得这么好,我们孝敬您二老那是应该的。”
就在那天晚上,梅瑰突然跑到八尺男和梅玫面前笑着说:“八尺男,虽然你长得不好看,但看在你对我姐好的份上,我就认你做我的姐夫。”
梅玫一听跳起来伸出手去就要掐梅瑰的腮帮子。
八尺男笑着把她拦住说:“梅瑰说的是实话,我始终觉得自己配不上你。正是因为如此,我才要百般地对你好。”
梅瑰听八尺男帮她说话,胆子立刻大了起来,往八尺男身后一站:“姐,瞧见没,我姐夫就是疼我。”
八尺男转回身对梅瑰说:“你既然知道我疼你,那就再加把劲。等你初中一毕业,姐夫一定亲自把你接到京城上高中,好不好?”
梅瑰故意逗八尺男说:“莫非你想左拥右抱?”说罢,嬉笑着向屋外跑去。
梅玫猛听八尺男这么说,有些急促地问他:“男,你说的是真的?”
八尺男一把将她揽入怀中:“是真的,你姨虽然很爱你们,但人家也有自己的家庭。所以我想,不如把梅瑰接到你身边,这样会给你父母减轻不少压力。”
返回张家界市,两人先去找了一家宾馆入住,随后抽空去看望了梅玫她姨。
入住登记的时候,梅玫为了给八尺男省钱,骗宾馆前台服务员说他俩已经举办了婚礼,只是还没有去民政局办理结婚登记,希望服务员方便方便。
服务员看了看梅玫的身份证信息,扭头问八尺男说:“你是不是想等你妻子的年龄到了法定的晚婚年龄再去登记?”
八尺男说:“没错,我就是这么想的。”
服务员见八尺男一本正经的样子笑了笑,随后低下头开始填写入住登记表。
写着写着,她突然抬起头,盯着八尺男说:“不对,不对。”
八尺男以为她反悔了,急忙问她哪里不对。
她说:“你不姓许,你姓八,你叫八尺男。”
八尺男听后笑着对她说:“我是八尺男,但八尺男是我的笔名,不是我的真名。”
她见八尺男承认了,急忙抓起电话拨了一个内部号码,随后对着话筒用家乡土话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八尺男听不懂的话。
八尺男扭头望着梅玫让她翻译。梅玫用英语告诉八尺男:这小姑娘看上你了。
八尺男叫她别开玩笑。她说:“我没骗你,不信你走着瞧。”
少顷,从前台一侧的楼道口呼啦啦涌出七八个小姑娘,一边跑一边问:“在哪里,在哪里?”
八尺男心说难道这些人要绑架他和梅玫。正暗自嘀咕的时候,前台服务员抬起手指着八尺男:“姐妹们,他就是。”
那七八个小姑娘一听,立刻将八尺男团团围堵起来,七嘴八舌地问:“你就是八尺男,你就是八尺男?”
八尺男一嚇,急忙抬起胳膊用手掌捂住脸,一边摇头,一边否认:“我不是,我不是。”
梅玫看八尺男窘迫的样子十分好笑,分开人群走上前对八尺男说:“男,人家没有恶意,只是想跟你拍照留念。”
八尺男放下手,环视一周问道:“就这么简单?”
那些小姑娘说:“还有签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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