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长教诲得对,教诲得对,属下愚钝,属下愚钝。”司马辉急忙陪着笑,承认错误,但随之话锋一转,“处长,高手是谁呢?老麻吗?不太像啊,他枪法还行,聪明劲儿不够!”
司马辉说得对,以麻花的智商和能力,玩不转如此先进的窃听设备。
他的话,是间接为麻花求情。
只是间接还不算,他下一句变直接了,讨好的话:“实在不行,处长你高抬贵手,放老麻一马。”
曹猛没言语。他对麻花是窃听之人,特别是抗日分子,本就心存疑虑。毕竟,他了解麻花,且不说别的,单就麻花虐杀那么多抗日分子这方面,他就不可能是抗日分子。
现在,有人为麻花求情,他正好顺坡下驴,将之释放。
可在他要开口时,司马辉又说话了,似是自言自语,又似是提醒:“难怪老麻有同党,原来两人分工不同,老麻利用与处长的关系将窃听器悄悄放入处长办公室内,而他的同党则负责窃听和传递情报。”
顿了顿,他恍然大悟的神情,“我明白了,老麻虐杀那么多抗日分子,是想证明他自己不是抗日分子,从而获得处长的重视,从而有机会出入处长办公室。其实,那些抗日分子,有可能是我们的人!”
嗯?曹猛瞟一眼司马辉,满脸憨诚的司马辉,心道:你个四眼鸡,读了那么多书,都被狗吃了?说你老实吧,你也会拍马屁;说你不老实吧,你竟瞎说“大实话”,让老子我骑虎难下!可是,你个四眼鸡,你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
曹猛都迷惑了,不知司马辉是真为麻花求情,还是落井下石彻底堵死麻花被释放的通道。
但无论怎样,司马辉最后这一番话,他是不能释放麻花了,最起码暂时不能释放。
于是,曹猛就大义凛然说:“绝对不能饶了麻花,必须严加审讯,逼问出他的同党。你们谁都不能再为他求情,求情者,视为同党!”
说着,他用文明棍猛然砸在那台窃听配套设备上,“如果不出所料,黑衣人就是麻花的同党。而黑衣人,则是坦克战盟在我们特别行动处的卧底。”
话到这里,他沉吟片刻,扫视众人一圈,w.kansh.恨恨命令:“查!今晚不在这里的人,全都是可疑人员。”
他的意思是,可疑人员分两类:
一类是今晚没有参加围捕行动的人。
一类是今晚参加围捕行动此时却没有出现在他视线之内的人。
这两类人,都有可能是黑衣人。
最有可能是黑衣人的,是后者,“他”参加了今晚行动,及时获悉了麻花暴露的消息,便想赶紧拆除并转移窃听配套设备,不给曹猛留下证据。
查来查去,有两个人最为可疑。
“老苟,你的人,你去找,”曹猛对一个光头特务吩咐,“找不到,你就是他们的同党。”
光头特务,老苟,是第一队的队长,便指挥手下人分头行动,而他自己,则准备去楼上寻找。
可他到楼道口,正欲上楼时,却惊喊:“下雨了?楼漏了?”
——楼道处,水流从上而下,先轻缓,后如决堤一般倾泻。
于是,老苟就冲司马辉喊:“四眼鸡,上楼,查看是什么情况!”
每有苦差事,大家第一念头都是司马辉。
而司马辉,则爽快地应承一声后,逆流而上。
司马辉很快查明,罪魁祸首是四楼洗手间的水龙头。
同时,他还“惊奇”地发现了失踪的两个可疑人员,就是疤瘌脸两人,当然,是尸体。
在疤瘌脸两人的尸体呈现在曹猛面前时,他表情有些错愕,但很快恢复平静。
他一脸阴沉,良久无言。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司马辉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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