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辉似乎多虑了,因为他在次日便明白了严月话语的意思。
次日一早,正在酣睡的他接到电话,命令他立刻赶到特别行动处。
“你个小瘪四,赶死啊,你大爷的!”司马辉放下电话,怒骂曹猛。
他在自家,就无需假装好好先生了。太累!人前那副好好先生的面孔,累!
他特别怀念自己没穿越前的特种兵王的时代,冷峻,霸气,孤傲,还享受着万人瞩目的荣耀。
但没办法,他,现在的他,只能赶紧起床,简单盥洗后,走到衣镜前。
镜中,呈现的是冷峻的面孔,霸气的目光,孤傲的气质。
冷峻的面孔,缓缓挤出真诚的笑容;霸气的目光,也慢慢流露出善意;孤傲的气质,更是变得越来越谦卑,越来越平易近人。
终于,一个好好先生“司马辉”呈现在司马辉的眼睛里。
随后,司马辉戴上眼镜,出门,叫了一辆黄包车,直奔特高课大院。
在路上,他遇到了韩信。
韩信的住处距离特高课较近,便是步行。他瞥见司马辉后,就一个大步跨上黄包车。
见状,车夫大为不满,并停车罢工。在司马辉多赏了一份钱后,他才重新上路。
“你啊,好好先生。”
韩信颇为不齿,对于司马辉“浪费”的车钱。
他本想掏枪吓唬车夫的。
在上海滩,谁敢惹特高课的人?
特高课,在上海滩,臭名昭著。而特高课中的特别行动处,更是臭名昭著中的臭名昭著,闻之色变。
莫说坐一辆黄包车,就是光天化日之下,抢一辆汽车,也屁事没有。
如果不幸遇见硬茬儿,也就一句话,“抓抗日分子临时征用。”随后,还给对方即可。
哪个要是叽叽歪歪,便扣个“抗日分子”的帽子。
这,在许多人看来是强盗的行为,特别行动处的人,却引以为豪。
因而,韩信大大咧咧跨上黄包车,就是个小儿科。
幸好,车上坐的是司马辉,车夫才逃过一劫。
而司马辉,对于韩信那带着嘲讽的话毫不在意,荡开话题,说:“老韩,昨晚你提到的那个私生子的事,我也听说过,但不太了解,具体怎么回事?”
韩信打个哈欠,伸伸懒腰,做诗一首——
你那个老丈人,
不知为何抽筋,
爱上一舞女,
然后丢了魂,
花了重金,
养在金丝笼,
生了个孩子,
叫——
对了,你答应带我认识你老丈人,
我拜了干爹,
才告知你后果前因!
诗,一如既往的歪。
并且,韩信在诗中夹带了条件。
于是,司马辉笑笑,说:“老韩,你要是真缺爹,实在不行,就认我当爹吧!”
“你要能给我荣华富贵,我还真就认你当爹。”韩信笑答。
“那好,再等个一二十年吧。”
“一二十年?黄花菜都凉了。”
韩信挺执著,认准了司马辉的老丈人。
“唉,你老丈人,要是再有一个女儿就好了,哪怕就是干女儿。”他无限感慨。
话毕,他瞥一眼司马辉,意味深长的表情,“实在不行,我娶严月得了,反正人家也不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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