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辉,搭个便车嘞!”
白雨蒙温软的声音,然后笑靥如花地坐上自行车后座,并顺势抱住司马辉的腰。
“小蒙,不是请我吃饭吗?”司马辉主动出击,“赶得早不如赶得巧,就今晚吧。”
其实,他今晚有重要事情。
他这是欲擒故纵,希望白雨蒙今晚有义诊活动,然后改天。
白雨蒙经常在业余时间开展义诊,她是一个医护志愿者组织的成员。
正如司马辉所愿,白雨蒙今晚有义诊活动。
于是,司马辉将之送到地点后,便直接回家。
拐入自家所在的街巷内,他远远望见“铁公鸡”正在与“臭石头”斗嘴。
铁公鸡,是“老铁包子铺”的老板,五十来岁,大号“铁耀祖”。此人,尖嘴猴腮,一毛不拔,尖酸刻薄。
臭石头,是“石家烧饼铺”的老板,二十多岁,大号“石头”。此人,身板粗壮,为人善良,就是脾气有些臭,典型的愣头青。
二人是邻居。
本来,一个卖包子的,一个卖烧饼的,井水不犯河水,可问题在于,都是卖食品的,也算是同行。
同行是冤家,因而,二人时不时便斗个嘴,吵几句。
这不,又斗上了,司马辉离着十万八千里,就能听到铁公鸡尖酸刻薄的嘲讽声。
二人争吵,几乎没人劝,邻居们都习以为常。
他们非但不劝,还偶尔插科打诨,为二人“助兴”。
偶尔有劝的,那就是司马辉。
司马辉来到二人身旁,放好自行车,开始耐心地磨嘴皮子。
二人都吃过司马辉的好处,片刻后,各自鸣金收兵。
劝和了二人,司马辉对铁公鸡说:“老铁,来一笼包子。”
“好嘞!”铁公鸡兴高采烈地吆喝一声,转身入内。UUw.knsh.c
而司马辉,则尾随其入。
铺子里,就铁公鸡和司马辉两人,于是,司马辉便附耳低语,简单明了地把麻花一事告知铁公鸡。
原来,铁公鸡是司马辉的直接上级,所谓“铁公鸡”,只是一种掩饰身份的“盔甲”。
司马辉让铁公鸡报请组织,查查党内是否确有炮手此人,如果有,是否变节。
……
次日一早,司马辉再去老铁包子铺买包子。
然后,他从铁公鸡口中获得了关于炮手的信息。
党内,的确有个代号炮手的地下情工人员,并作为党的代表为坦克战盟服务,也确实卧底在特高课,隶属于侦听室。
昨晚,炮手与侦听室的几个同事,被命令待在一个秘密地方。直到次日,他才回家。然后,他从报纸上得到了那则被捕的新闻。
事关重大,炮手就主动向上级汇报,并接受组织调查。
“看来,鬼子知道有个炮手的卧底,并且清楚他在侦听室,但不知真实身份,于是,就玩了这个离间计。”司马辉判断。
“有可能。”铁公鸡不确定的口气,“但也有可能,炮手是真的叛变了。”
顿了顿,他担忧的神情,“这样,你从特别行动处暗暗调查一下,摸清真相。”
“如果是鬼子的圈套,我们决不能中计,必须还自己的同志清白,但如果——”
铁公鸡的欲言又止,司马辉明白何意,就也没有多问。
随后,他吃完包子,骑着自行车驶向特高课,着手调查炮手叛变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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