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投石问路,将一块石子投向花丛。
“谁?谁?谁?灭了你!谁?赶紧出来?”
花丛后突然冒出两个持枪之人,吆喝着,恐吓着。
司马辉认识二人,他们是第一队的特务。
那两个特务,喝问之后,又拎着枪,提心吊胆地巡查了一圈,才悻悻而回,重新隐藏在花丛之后。
夜,重新安静下来。
司马辉确认外围暗哨仅有二人后,便慢慢绕到对方的侧面,再悄悄接近,十米……五米……三米……咫尺之距。
司马辉的脚步声太轻了,两个特务根本没有察觉。
出手!
司马辉凌厉出击,一击而中,瞬间将两个特务的脖颈扭断。
干掉暗哨,他将二人的尸体抛到附近的地下窨井里。
随后,他翻墙入内,来到小楼的后面。
小楼内,一个房间传出轻微的人声。
那房间,虽然挂着窗帘,却也能透过缝隙,查看到里面的情形。
司马辉看见,几个特务正守着一台窃听设备,有监听的,有记录的,忙碌不停。
从他们的对话中,司马辉明白了个大概——
他们监听的对象,是特高课侦听室里的其中一位。
侦听室的几个人,当中可能有一个代号炮手的。而炮手,据说,得到命令,然后深夜闯入特别行动处,去转移藏在杂物间的窃听配套设备。
但无论是特高课课长,还是严月和曹猛,并不清楚炮手究竟是谁。
于是,严月和曹猛就设下一个圈套,先将侦听室的几人囚禁在一个房间内,再让麻花分别与他们在囚禁房间外见面,然后将之释放,最后在报纸上公开,造成炮手叛变的假象。
在囚禁几人的期间,曹猛带人秘密在他们家里安装窃听器,随后,在其附近租赁民宅,架上窃听配套设备,日夜不断,轮流监听。
为了尽快捉拿真正的炮手,曹猛连轴转,从这个监听地点到那个监听地点。每到一处,他都会把重要录音复听一遍,以便能从中发现端倪。
不过,数日过去了,这个圈套似乎并没见效。
由此,司马辉判断:炮手非但没叛变,还警惕心很高,没在家里露出破绽。
既然如此,他便连夜返回,赶到老铁包子铺,将情况告知了铁公鸡。
可是,铁公鸡却吩咐他,拿出证据。
仅凭一面之词,如何让人信服?
党内领导,会相信自己的同志,可是,炮手还是坦克战盟的情报代表,U .uansh.如何让坦克战盟的人信服?坦克战盟内,几十个国家的代表,要想说服他们,必须有证据,物证。
“老铁,能否给我一套先进的窃听设备?”司马辉请求。
“我还想让你给我一套呢!”铁公鸡尖酸刻薄的语气,“你以为我是地主老财啊,我就是个卖包子的,。”
“唉,你个铁公鸡,名不虚传!”司马辉无奈而言。
“没办法,我必须是铁公鸡,”铁公鸡大言不惭,“起早贪黑,赚些辛苦钱,全都买了枪支弹药交给了组织。我哪有闲钱?”
说着,他塞给司马辉一个包子,“看在你辛苦的份儿上,犒劳犒劳你!”
司马辉皱皱眉,苦笑,说:“你这公鸡再铁也不能铁到包子都不加热吧?这么凉,吃了会拉肚子的。”
“年轻人,身体那么棒,没事儿!”铁公鸡一分钱掰成十瓣儿花的吝啬嘴脸,“包子加热,不得要煤吗?那也是钱啊!”
司马辉有些饿了,咬一口包子,说:“老铁,总得给碗热水吧?”
“自己倒。”铁公鸡一边洗手,一边说,“我要去和面了,还要蒸包子,还要卖包子,我一个糟老头子,我容易吗?”
“你个糟老头子,我以后啊,任何事都不指望你了。”司马辉一边说,一边向外走,“我还是回家喝热水吧,给你省点儿煤钱。”
“谢谢啊,不送!”铁公鸡喜笑颜开地送客。
司马辉再咬一口包子,嚼着那只有丁点儿肉沫的包子馅,嘟囔了一句,“你个糟老头子,奸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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