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月双手捧杯,慢慢送到嘴旁,然后一饮而尽。
一杯酒下肚,她情绪慢慢放松下来。
“四眼鸡,你凭什么偷看我文件?”严月质问。
“我来找你,然后你不在,我就随便翻了翻,我真没恶意。”司马辉委屈的解释。
“你是共党!”严月怒斥,“你是炮手的同党。”
她平静下来后,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你肯定是趁我去开会,打着是我未婚夫的幌子,来查探情报。”
“小月,我冤枉,我冤枉死了,我怎么可能是共党?怎么可能是炮手的同党?”司马辉急赤白脸的模样,“小月,我比窦娥都冤,不,比窦娥她姥姥还冤。”
“窦娥有姥姥吗?”严月黑着脸问。
“我,其实是一种黑色幽默。”司马辉笑着解释。
“幽默?我的肺要气炸了,你还幽默?还黑色?”严月一本正经地质问,“你黑吗?我看你也不黑嘛!”
话毕,她眼珠转了转,起身走到办公桌旁,拧开墨水瓶的瓶盖,将墨水倒了一手窝,然后回到司马辉身旁,把那一手窝的墨水全拍在了他的脸上。
“幽默?”严月冷冷而言,“这下好了,真‘有墨’了,还挺黑!”
司马辉砸吧一下嘴唇,一副无奈的神情。然后,他准备去洗脸。
“站住!”严月怒喝,“你私自翻看我文件的事还没说出理由,就想走?”
“我去洗脸。”司马辉陪着笑,解释,“至于翻看文件,我刚才不是解释过了吗?就是来找你,然后闲着无聊,随便翻了翻。”
顿了顿,他掏出手帕,擦拭一下脸上的墨水,“以前,在你家,随便翻你书,你不是也没说什么吗?”
“书和文件能一样吗?”严月质问,“再者,你看我书,我不说什么,那是我懒得理你!”
“小月,不知者不罪,这次,你原谅我。下次,我再也不会了。”司马辉诚恳道歉。
闻言,严月没有言语,也没怒视他,而是俯首不语。
见状,司马辉便讪笑,说:“既然你原谅了我,那我就先回去了。你先忙。”
说着,他转身就要出门。
“站住!”
严月并没罢休。她走到保险柜前,先检查外面——没有任何异样。
于是,她就准备检查内部。
但她瞟了司马辉一眼,便命令:“你,转过身去。”
司马辉乖乖地转身,目视门外。
不过,他能听到严月打开保险柜的声音,也能听到严月检查保险柜内物件的声音。
片刻后,严月关闭保险柜,言辞犀利,说:“滚吧!”
求之不得!司马辉拔脚就窜。
“站住!”
严月再次厉喝。.ukshm
司马辉一怔,又要怎样?
“你的手帕。”严月示意。
手帕?司马辉看一眼手里那满是墨水的手帕,那黑乎乎的手帕,不知所以。
“给我。”严月吩咐。
“小月,我去洗吧。”司马辉笑言。
“当然是你洗。你以为我会给你洗吗?做你的春秋大梦吧!”严月恶言恶语,“滚过来,把手帕平放在茶几上。”
司马辉不知她意欲何为,但依然照做。
严月认真打量那手帕,脸色阴沉,说:“这不是我给你的。”
司马辉一惊,急忙解释:“你给我的那个,昨晚刚洗了,还没干呢!”
这个理由,听起来也算是个理由。
但严月却盯着手帕上一个“白”字,问:“白雨蒙那妖精给你的吧?”
司马辉更惊了,并暗呼倒霉,黑乎乎的墨汁,咋就没盖住那个“白”字呢?
他答非所问地解释:“你就送我一个手帕,还是定亲时送的,还是你极不情愿送的,不是吗?要不是你娘,你莫说给我礼物,正眼都不会看我一下,是吧?”
“我是问你,是不是白雨蒙那妖精送的手帕?”严月怒斥,“你给我叨咕个屁啊!”
司马辉顾左右而言他,说:“我找你,有事,我是想——”
“想你妹!”
严月抬脚踹向司马辉。
司马辉,撒腿就窜,眨眼间,窜出了严月的视线。
“四眼鸡,你给我等着,我整死你!”
走廊里,飘荡着严月撕心裂肺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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