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文件会不会与炮手叛变真相有关呢?
司马辉判断,应该会,因为严月初来特别行动处,除了“炮手叛变”这件事,还没来得及做其他事情。
想到这一点,他决定,必须打开严月的保险柜。
随后,他静候午时。
午饭后,特务们有的外出执行任务,有的窝在办公室小憩,有的聚堆儿玩牌……无人注意司马辉。
本来也无人注意他,除非有苦差事。
现在,并无苦差事。
于是,司马辉便到严月办公室前,确认无人后,摘下眼镜,抽出眼镜架上的左支架,并将左支架迅速塞入门锁内,就那么轻轻一捅,将之打开。
司马辉闪入室内。
他直奔保险柜。
他抓住旋钮,破解密码锁的密码。
之前,已经破解了两个,现在,只需破解四个便可。
严月的密码并不难,很快,司马辉全部破解完毕。
然后,他轻轻拉开柜门——
文件呈现在眼前。
他小心翼翼取出文件,快速翻阅。
功夫不负有心人,果然是有关炮手的,全是特高课内部会议记录,记录了特高课利用麻花做局为炮手下套的真相。
可惜,文件不全。
文件不全,司马辉担心不能完全解除坦克战盟高层的疑心。于是,他准备再去曹猛的办公室碰碰运气。
很幸运,在曹猛的保险柜内,司马辉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文件。
曹猛这里的文件,不但有剩余部分的会议记录,还有最近几日特别行动处的窃听记录。
这些文件,详尽地叙述了特高课课长、曹猛和严月三人如何设局的过程,甚至,还有特高课课长得到“炮手卧底在侦听室”的消息来源,是一个秘密电话。可惜,打电话人的身份,会议记录上没有显示。
另外,窃听记录也显示,特别行动处并发现真正的炮手。
……
司马辉把文件交给了铁公鸡。
铁公鸡将文件转交给组织。
之后,铁公鸡带给司马辉两个消息:
第一个,坦克战盟相信了炮手没有叛变。但组织为了炮手的安全,还是让他撤出特高课。
第二个,组织任命司马辉为潜伏在特高课的坦克战盟的党代表,代替炮手。
“这么说来,我升官了?是党代表了?”司马辉笑言。
“是啊,多亏你,我也升了,是党代表的领导了。”铁公鸡也很满足的笑容。
“对了,老铁,我这官有多大?”司马辉欢喜询问,“之前,我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卧底,没钱没权没势,是最最最基层的小兵。”
“我不与你一样吗?看似我是你领导,可我还没你赚钱多,整天起早贪黑,我一个糟老头子,也是微不足道的小卧底,没钱没权没势,是最最最基层的小兵。”铁公鸡万分感慨,“现在好了,托你的福,我也晋升了。”
“我是问我的官级。”司马辉催促。
“你是我党在坦克战盟的九级代表。”铁公鸡回答。
“九级?太好了,我连升九级啊!”司马辉发自肺腑的笑,“你呢?十级吗?”
“我是八级。”铁公鸡回答。
八级?
司马辉不解。
铁公鸡解释:“一级最高,九级最低。”
啊?司马辉皱皱眉:“搞了半天,我还是最最最基层的小卧底啊!你呢?也没变,与我一个熊样儿!”
“革命工作不分高低贵贱……”铁公鸡谆谆教诲。
“打住,老铁,我宁可服从命令,也不想听你唠叨。”司马辉一副“服了你”的神情。
“既然如此,Uw.nsh.com司马辉,我正式通知你三件事:第一,你在坦克战盟的代号是‘无名’。第二,你要保护好自己,文件被盗,他们一定会加大内查力度。第三,近期,坦克战盟的一个重要成员来上海,你时刻注意特高课内部动静,一有风吹草动,及时上报组织。”
“能给我配一部微型相机吗?”司马辉一副苦相,“我要是有一部微型相机,拍下文件,不但神不知鬼不觉,还能更好保护自己,是吧?”
“我一个糟老头子,我穷得叮当响,我还要起早贪黑卖包子……”
一听要东西,铁公鸡就嘟囔着去干活。
“老铁,不带这样的,先进的窃听设备没有,好,那玩意儿太昂贵,就算了,可一部微型相机能值几个钱呢?”司马辉也嘟嘟囔囔。
“值几个钱?”铁公鸡惊奇的口气,“你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我卖一年包子都买不了相机的胶卷!值几个钱?不值几个钱,你自己去买一个吧!”
“你个糟老头子,我一定吃一堑长一智,再也不找你要东西了,每次要东西,不吃你包子,就被你气饱了。”司马辉苦笑。
“饱了?那好!”铁公鸡收回了司马辉面前桌上的包子,“但包子钱不能少,一个子儿也不能少!”
说着,他探手掏出司马辉的钱包,抽出一张大钞,塞入自己钱袋里。
“老铁,找钱啊!”
“多余的,就当是小费吧!”
司马辉揶揄了一句,“你真是个千里挑一的铁公鸡。”然后,起身离去,向特高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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