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月曾经下令,三日之内,任何人不准给司马辉送饭送水。
昨日,也就是被关押的第一日,果然无人敢来。
但司马辉并不会坐以待毙,于是,在昨夜,他就悄悄溜到特高课的厨房,偷吃了几个馒头。虽然馒头有些硬凉,但足以填饱肚子。
为了应付今日,他在返回时还多带了几个。没想到,白雨蒙会送来美味佳肴。
“小蒙,你不够意思,昨天咋不来?”司马辉一边狼吞虎咽,一边“埋怨”。
白雨蒙温暖地笑笑,解释:“去医院了。”
“身体不舒服?肚子疼?发烧?还是——”司马辉嘘寒问暖。
“哪儿有啊!我就是医生,身体不舒服,我们这卫生室虽然简陋,但基本用药还是具备的。”白雨蒙笑着解释,“不就是那个麻花嘛!他自杀了。但没死干净,便去医院抢救。我呢,一直在那儿看护呢。”
“麻花自杀?为何?”司马辉好奇追问。
“谁知道呢!”白雨蒙满不在乎的神情,“管他呢,反正麻花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死了就死了,这世上还少一个祸害呢!”
她给司马辉倒了一杯酒,“只是我不太明白,那么一个祸害怎么可能是坦克战盟的人?”
“坦克战盟的就都是好人?”司马辉反问,然后揶揄着提醒,“你思想不端正啊!”
嘻嘻……白雨蒙轻笑,也不言语,然后又是给司马辉夹菜又是倒酒。
司马辉也不客气,大快朵颐。
片刻后,饭菜被一扫而空。
司马辉打个饱嗝儿,似乎是无意地问:“小蒙,麻花现在咋样?死透了?”
“半死不活。”白雨蒙一边收拾餐具,一边告知,“全身都缠着绷带,就是不死,也活不了多久。”
“缠着绷带,还全身?用什么自杀的?”司马辉不解。
“据说是自焚。”白雨蒙漫不经心回答。
“据说?”司马辉一怔,“你没亲眼见吗?”
“没有啊,我接到通知,赶到医院,他就全身缠着绷带。”白雨蒙解释,随之反问,“这,有什么猫腻吗?”
“没有没有,我就是随口问问。”司马辉笑答,“没想到,麻花还挺有勇气的,竟然用自焚这种简单粗暴的方式。”
闻言,白雨蒙也没多想,在收拾好餐具后,U 便坐在司马辉身旁,与他聊天。
而司马辉,表面上谈笑风生,其实心里盼着白雨蒙赶紧离开。他要继续窃听曹猛的电话。之前,曹猛在与特高课课长打电话,提到一件重要之事,就是要围捕坦克战盟一个来上海的重要成员。
如果不间断窃听下去,司马辉有可能听到围捕的时间和方式,甚至其他消息,但可惜,被白雨蒙打断了。
虽然一顿饭时间了,曹猛与特高科科长的电话,正常情况下,也会结束了,但他依然盼着奇迹出现,万一呢?
毕竟,事关重大,何况,铁公鸡还专门叮嘱过他。
可用什么办法让白雨蒙离开呢?一种既不伤人还顺理成章的办法。
没有。
非但没有,司马辉也没机会打探情报了。
严月带人来到了停尸房。
严月进门,高冷地瞟一眼自己的不同姓不同名却的的确确是同胞同胎的妹妹,然后目光落到那装满餐具的医疗箱上。
最后,她看看自己手中的食盒,并将之抛向一个手下,命令:“这些东西,去喂狗。”
那个手下接过食盒,诧异问:“这,不是给司马辉吃吗?”
“多嘴!”严月脸色一冷,“去喂狗!”
哦?哦——那个手下似乎明白了什么,便拎着食盒去了。
“四眼鸡,跟我走!”严月命令。
话毕,她转身而去。
无奈,司马辉只好尾随严月下楼。
他有预感,有重要任务。甚至,有可能与坦克战盟那个重要成员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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