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辉的计策很简单,也很俗套,就是“保人保价”,但有些不要脸。
他建议:“低价保出,高价保留。”
何意?简单而言,就是让嫌疑分子的保人来,价格低的,或拿不出相应保价的,放人;甘心拿出高价的,继续关押。
“你有病吧!”云依依呵斥,“按照你的建议,谁会高价来保人啊?!”
“你才有病!”不待司马辉答言,严月怒斥云依依,“这个计策,只要高智商的人才懂其中的奥妙。”
“严月,你找我茬儿,是吧?”云依依拔出了枪,荷枪实弹。
“云副科长——云副科长——”曹猛用文明棍猛敲地面,敲得哒哒哒的,“君子动口不动手!”
“我可不是什么君子!”
云依依自我解嘲。不过,她依然收回了枪。
既然如此,曹猛也就顺坡下驴,转移话题,对司马辉说:“你简单解释一下。”
“是,处长。”司马辉恭谨而言,“既然我们的目标是坦克战盟的重要人物,那我们放出可以领人的消息后,正常情况下,坦克战盟就会不惜重金来领人。”
“因而,我们报的价格,一定要高,高到离谱。到时候,被保人用高价领走的人,就很有可能是我们的目标。”
顿了顿,他谦逊地笑笑,“至于那些哭哭啼啼拿不出保价的人,也不一定不是,但我们最后也要放人。只不过,放人后,要安排人暗暗盯梢儿,放长线钓大鱼。”
闻言,曹猛沉吟一下,说:“你的建议谈不上多么高明,但可以试一试。这样,你跟着韩信,你们第三队第三组的人去通知家属。”
“是,处长。”司马辉爽快答应。
随后,在韩信的安排下,第三组的人,便分别按计划行事。
韩信与司马辉一起。
司马辉依然驾驶大卡车,而韩信依然坐在副驾驶座位上。
“辉哥,你能否向你老婆求个情,下一步的收钱也让我负责?!”韩信一上车就做美梦。
“你俩的关系,还需要我求情吗?”司马辉话里带着揶揄。
“辉哥,亲哥哥,你折煞我也!”韩信急忙汗颜状,“哥,自你上次批评了我,我再也没向她报告过你的行踪。”
“不是不报告,而是没机会吧。”司马辉直言不讳,“严月日夜审讯嫌疑分子,你见不了她,如何报告?”
呵呵……韩信笑了,也直言不讳:“哥哥教训的是,我要是见了她,肯定会报告,但即便如此,我也只报告你努力工作的事情,至于其他,我绝口不提。”
“好吧,我信你。这样,我试一试吧。”司马辉答应了,“不过,你负责收钱,一定要带上我。”
“必须的,必须的!”韩信笑容可掬,“发财的事儿,能少了亲兄弟吗?”
……
二人一下午的时间,通知到了相关家属。
晚饭时分,司马辉带着韩信到了“老铁包子铺”。
“老铁,三笼包子。”司马辉吩咐。
“好嘞,司马长官。”铁公鸡乐呵呵地应了一声,便去拿包子。
而韩信则补充说:“老铁,来六笼。”
“老韩,你是猪啊?”司马辉问。
“辉哥,三笼还垫不了我的肚子。”韩信笑言,“你请客,我都没好意思多要。”
“好吧,我请客,谁让我是好好先生呢?”司马辉苦笑,“为何总是我请客?”
“因为你是好好先生啊!”铁公鸡乐呵呵地插话。
然后,他端上来六笼包子,说:“韩长官,司马长官那么好的人,不让他请客,你作为他的兄弟,你就亏大发了。”
韩信拿出一个包子塞入口中,一边咀嚼,一边含混不清地说:“你个铁公鸡,他请的越多你就卖的越多,你就赚钱赚的越多,你个铁公鸡,太会算账了。”
“老韩说得太对了,铁公鸡,今日你请客。”司马辉也咀嚼着包子,含混不清地说。
“两位长官,我一个糟老头子,做个小本生意,勉强糊口,你们就别为难我了。”铁公鸡一副吝啬的模样。
“铁公鸡,司马长官都开口了,你好意思拒绝吗?要不是司马长官罩着你,你保护费也不少交吧?”韩信咽下包子,舔一下嘴角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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