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笑,当然,是挤出的笑容。
“你今儿去拜寿,千万别那个啥啊!”
严月担心司马辉去她老娘那里发泄不满,说她坏话。
司马辉问:“我那三个什么长,还干吗?”
“不不不,绝对不用干了。”严月笑吟吟地说,“曹处长都已经安排好人了。”
嗯!司马辉轻嗯一声,问:“韩信放了吗?”
“放了放了,与他无关。”严月解释,“菊花已经招供了。菊花是军统的人,全都是她一手所为。”
菊花?司马辉倒是没有想到,便一副诧异的神情。
“你吧,就是人太好,也总把别人想象的那么好,所以,你就被人利用了。”严月鲜有地为司马辉开脱,“其实我挺理解你的,不会真的追究你责任的,昨天吧,就是吓唬吓唬你。你想想,如果我真要用烙铁烙你,会那么磨磨唧唧的吗?”
“嗯,也是。”司马辉随声附和。
如此,严月便高兴了,发自肺腑的高兴。她清楚,司马辉不会告自己状了。
于是,她亲自为司马辉斟了一杯红酒,还与他亲昵地碰了杯。
司马辉一饮而尽,转身出门。
但他随之又返回,很郑重地问:“严副处长,我都是组长了,好歹也是个官,还用去给嫌疑分子们送饭吗?”
严月淡淡一笑,说:“嫌疑分子们极其重要,一般人不能接近,你看,你不是我的亲信吗?我只相信你啊!”
“所以,我还要去送饭?!”司马辉垂头丧气的模样。
“就几日,就几日,很快就结束了。”严月胸有成竹说。
“好吧。”司马辉沮丧地应一声,出门了。
他一出门,当即去找韩信。 .ukansh.
韩信正在办公室,躺在一张简易的竹床上,哼哼唧唧。
刑讯时,他被抽得不轻,身上伤痕累累。
“老韩,好些了吗?”司马辉嘘寒问暖。
“谢谢辉哥啊!”韩信一边感谢一边缓缓起身,“我听严月说了,你一再为我求情。”
“必须的,谁让咱是好兄弟呢!”司马辉笑说。
“一切尽在心中。辉哥,那我就啥都不说了。”韩信拉住他的手,有些哽咽。
“好了好了,自家兄弟,别介意。”司马辉满不在乎说,“你看你,还哭上了。大老爷们儿,至于嘛!”
“辉哥,太至于了。”韩信掀开衣服,指着累累伤痕,“要不是你,我就要被他们打死了。小命都丢了,能不至于吗?”
“呵呵……至于,至于,呵呵……”司马辉为他掩上衣服,说,“老韩,有一事,我想与你一起去,就是不知你这身板儿——”
“何事?”韩信一副忠肝义胆的口气,并赋诗一首——
辉哥让我向东我不向西,
辉哥让我骑牛我不骑驴,
辉哥,
你说咋地就咋地。
诗,一如既往的歪。
但显然,能有心情做诗,韩信没那么神情低落了。
于是,司马辉笑言:“去给我未来的丈母娘拜寿。你去吗?”
“必须去啊,哥!”
韩信一听去严月的家,当即从竹床上跳下来,精神抖擞,神采奕奕。
他一直盼着能有认识严月老爹或者老娘的机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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