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一个哈欠后,她又把司马辉平时放在车上的一件衣服蒙住脑袋,还嘟嘟囔囔,“困死了,困死了……”
嘟囔着,她似乎进入了梦乡。
司马辉依然不会相信,于是,便随便转入一条路内,继续漫无目的地前行。
走着走着,他望见了一辆熟悉的车,4号车。
4号车正与他迎面而来。
那车,也是慢慢地开,缓缓地行。
司马辉判断:估计那车上的也是鬼子,也是在钓鱼。
两车相会时,司马辉与4号车的特务笑一笑,然后各自前行。
又行了一段时间后,他突然发现了异常:有车跟踪。
那车,司马辉起先没在意,但它连续跟了两三条街道,并且依然尾随。
司马辉猜测,那车应该是军统的。
这时,他又想到了传递消息的事情。
云依依还在蒙着脑袋睡觉,车厢的特务们,也是歪头斜身,困倦不已的模样。
现在传递消息,是绝佳机会。
他只需用一个巧妙的方式即可。这种方式,既不能让军统猜出自己的真实身份,还能让他们获知车上的“囚犯”是鬼子。
可就在这时,他的视线内又出现一辆熟悉的车,5号车。
很快,他与5号车会车完毕,各奔东西。
然后,司马辉发现,5号车后也有一辆车尾随。
那车,显然也是军统的。
它不紧不慢,与尾随自己的那车一样。
倏然间,司马辉恍然大悟,对方并没打算动手。
难道疑兵之计有什么猫腻吗?他想,难道对方也清楚这疑兵之计有猫腻吗?
这么一想,司马辉当即放弃了传递消息的念头。
随后,他就是随心所欲行使,漫无目的行使。
即将午时,云依依终于醒了。
她打个哈欠,伸个懒腰——
懒腰伸的幅度有些大,司马辉在观察右后视镜时,无意中瞟了一眼,不小心看到了那洁白如雪的腰。
云依依急忙把之前蒙头的衣服搭在腰上,并怒视司马辉:“你个四眼鸡,吃姑奶奶的豆腐?姑奶奶一巴掌扇死你,如果不是你正在开车!”
“云副科长,人人都知道,我喜欢白雨蒙。”司马辉答非所问。
“你喜欢白雨蒙就不吃严月的豆腐了?严月是你老婆,你不照样吃白雨蒙的豆腐?”云依依怒斥。w.uukshu.c
“你这理论吧,有些歪呢!”司马辉陪着笑说。
云依依没理他的话,只是自顾自诠释自己的理论:“姑奶奶我与严月、白雨蒙是三胞胎,长相一模一样,你吃她们的豆腐,难道就不会吃我的豆腐?”
“云副科长,你吧——”
司马辉想说云依依是男人婆这件事的。一个男人,怎么会吃另一个“男人”的豆腐?
然而,话到嘴边,他又咽下去了,担心惹恼了云依依,她扇自己耳光。
于是,他换了内容:“你吧,的确漂亮,可我呢?近视眼,就是戴着眼镜,也看不清!”
“近视,真的还是假的?”
云依依探手取下司马辉的眼镜。
“哎哎哎,云副科长,千万别,我看不清了,危险。”司马辉疾呼。
云依依把近视镜戴在自己眼睛上,检查——
“度数这么高?你是瞎子啊!”
她摘下眼镜,重新戴到司马辉眼睛上。
这时,她想到一个问题:“四眼鸡,你说你近视,看不清我的腰,那右后视镜比我的腰还远,你如何看?”
“不瞒你说,我看不清。”司马辉坦诚的模样,“我就是装装样子。”
“你看不清?”云依依惊问,“你怎么开的车?”
“瞎开。”司马辉羞愧的模样。
“你,去樱花宾馆!”
云依依害怕了,不想在路上兜风了,司马辉,正宗的马路杀手,撞死别人无所谓,万一撞到电线杆、墙壁呢?
“立刻,马上!”她嘶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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