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了?”司马辉调侃的语气,“太麻烦了。到时候,我直接把你扔黄浦江里,喂王八。”
闻言,铁公鸡脸色一沉,鲜有的庄重的神色,说:“你一定把我埋在我老娘的坟旁。”
说着,铁公鸡的眼眶有些湿润。
“干革命,忠孝不能两全。”他有些哽咽,“我死后,一定去伺候我老娘,以弥补我——”
话到这里,他的泪水夺眶而出。
司马辉惊呆了,自认识铁公鸡,从没见他这般模样。
于是,他急忙再三承诺,一定帮助铁公鸡完成心愿。接着,好言相劝,还让他畅想革命胜利后的美好生活。
如此,铁公鸡才渐渐平静下来。
突然,他笑了,咧着嘴巴嘿嘿笑,说:“四眼鸡,我逗你玩呢,你竟然当真了,嘿嘿,年轻人,幼稚!”
“老铁,你精神分裂啊!”司马辉哭笑不得的模样,“怎么说着说着就哭了呢?!哭着哭着又傻笑!你这整的,让我的小心肝差点儿碎成渣渣。”
“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铁公鸡摆摆手,“书归正传。你准备如何去寻找208号就是麻花的新证据?”
“我在想,我们是不是走入了一个误区?”司马辉自问自答,“我们为何非要证明208号是麻花?我既然亲眼目睹他救了曹猛,那么,这就足以证明他是曹猛的人。”
“管他是不是麻花,我们直接灭了他,不好吗?”
话毕,司马辉目视铁公鸡,征求他的意见。
“我们是情工,不是杀手。”铁公鸡谆谆教诲的语气,随后,又指着自己的脑袋,“我们是玩智商的,智商,懂吗?”
“按照我的意思,你在特高课,只需要打探情报就行了。.uknshu.o 什么配合军统救人,什么去下药,什么这这那那的,都不需要去做。”
“但没办法,现在我们代表党在坦克战盟内工作,就也要服从坦克战盟的命令。不过,服从命令,也要灵活行事。懂吗?”
“懂!懂!懂!”司马辉一连说了三个“懂”。他是真心的,没有丁点儿调侃的意思,他明白,铁公鸡是真心为他的安全着想。
如此,铁公鸡才心安下来。随后,他询问司马辉证实208号是麻花的办法。
“麻花有个相好,我准备用她去证实。”司马辉笑答。
……
司马辉花了一块钱,让一个叫花子给麻花的相好捎了一个口信。
麻花的相好叫“芙蓉”,是个舞女。
舞女芙蓉本是风云场的人,哪有什么情义可言?
你麻花来了,掏了钱,老娘伺候你,否则,滚你娘的犊子。
何况,芙蓉的相好又不止麻花一个人。
但芙蓉听说麻花住院后,依然屁颠屁颠来探望他了。
其中的原因,是司马辉给她的那个口信。口信的内容很简单:麻花危在旦夕,看在两人的情分上,有一大笔钱要给她。
一大笔钱,足以能“感动”芙蓉。
于是,这日上午,芙蓉便打扮得花枝招展,来到了圣山医院。
司马辉早就候着她呢。
司马辉认识芙蓉。
芙蓉不认识司马辉。
芙蓉向司马辉打听麻花的病房。
司马辉非常热心地带领她来到特6号病房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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