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听你的!”
肉馆旁边半里,有一家沧州人开的鲜鱼馆,名叫“章记鱼大碗”,二人便在此地入席。
落座之后,马迎龙又是咂嘴又是叹息,“有人是名士,有人是太学士,今天我算是彻底明白了。”
“迎龙,你又来了,你我之间还说这个?”
马迎龙笑道:“要不是和你很是熟识,你的这间肉馆,我这嘴笨的人都能夸出一连串来!”
“你可拉倒吧,你要是嘴笨,天底下的都是哑巴了。”季牧笑了笑,“再者说,六合坊乃云州大商,你这拳脚施展起来可是不得了的。”
话到这里,马迎龙双目一微略显神秘,缓缓凑前几分道:“你肯定知道陶公重塑陶聚源,纳两州布商为一,云州商界大为振奋,但你可知业界有些人对陶公颇有微词,传出来很多难听的话。”
“是些什么话?”
马迎龙沉了沉,“据说是有人翻陶公的旧账,把当年的事情捅了出来,陶公恼羞成怒,此次乃是泄恨之举。”
“当年的事?你可知晓?”
马迎龙摇了摇头,“不利于陶公的传言有很多,.knsh. 这个当年之事只是占的篇幅大了些,至于具体什么事、到底有没有那件事,应是渗不出来的。”
季牧道:“贺州布商此次大败,但依我看是输在商道上,陶公就是可以拿出别人无法企及的价格,这才是决定输赢的事。业界的话未必可信,很有可能是贺商闲言乱播。”
马迎龙点头道:“此间你一直在云都,定然是看得更准,我也只是随口说说而已。”
“迎龙,管头家乃是陶公的弟子,这些传言你听听便是。”
“嗨!我也就是好奇跟你说说,他们怎么传是他们的事,我可不做炮筒子!”
季牧微微皱眉,这话听上去没什么,但开这个头本身就不是一个六合坊的人该干的事,这里面的忌讳,马迎龙这个生意人怎会不知?商人没有“可说可不说”,只有“该说不该说”。
望着季牧的神态,马迎龙哂然一笑,“季牧,和你直说了吧,我从六合坊辞了差,既然不在那个圈子里,说话也就大胆了些。”
“辞了?三年多点时间,你便做了三店掌柜,为何要辞?”季牧急道。
马迎龙笑道:“再有十年,纵然做得九店掌柜,云都还是不识得六合坊,十里鳞次更是见不到一块六合酥。”
“那又何妨?云州谋差的人能有几个做到你这个份上?”
“但有你走在前面,我辈即便没有走出去的本事,也当有走出去的视野。六合坊郡间之商,做老做死连云都都够不到,要是仅在九云城谋一份差,想来也没有上太学的必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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