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明白!”
韩富缓缓转着茶杯,“生意就像为人处事,要是商界都是你看我亲、我看你近,一派祥和,那这天底下就不会有天元商帮、六湖商会。人和人之间看着不对路,总想给对方使个绊子,商和商之间若有不快,就会打出脑子。你这几年心思都在大西原和云季合上,但我总有一种预感。”
话到这里,韩富却沉了下来,茶到嘴边轻抿了一下。
季牧内心一紧,在他的心里,什么陶大朱、张星斗乃至自己见过的所有商人都没眼前这个人厉害,这个大胖人有着一种神奇的魔力。如果非要比喻,他就是江湖上那个隐于山林的绝世高手。
季牧此感,向来如是,所以韩富的预感让人颇是不安。
“我总觉得,有一撮人已经凑合到了一起,开始对付你,后面的路子不好走。好在是你的判断也是不俗,此时还无太大的动荡。有人就有争、有商就有战,没事的时候多想想,想到所有的可能,尤其是那些你认为根本不可能的东西,你可明白?”
季牧重重点头,“老师,陶然庄这个事情,我是不是太冒进了。”
“最初听到你这样做,商院的鸟儿都让我吓跑了,我就追呀追、追呀追,一步就掉三斤肉啊!”
“老师,喝茶喝茶。”
“后来寻思寻思,你这个做法也没什么毛病,因为我疏忽了你已经开了云季合,现在和陶大朱站在一起是一种明智,不管怎么样,这里是云州。”
季牧舒了一口气,“老师这么说,对季牧来说真的是最好的消息。”
韩富道:“闲言碎语不听也罢,这帮云商再怎么叫唤,大西原的销路他不敢挡、云季合他挡不着,这些东西不痛不痒,你得学会充耳不闻。”
季牧点头,忙给韩富斟茶,“老师,您说陶然庄这个事情,最后会是个什么流向?”
“陶然庄基本上难起来了,.ksh.om 不像商界这么猜那么测,对民众来说,这么大规模中毒就没以后了。陶大朱有关于陶然庄的理想,这么一锤子下去肯定怒不可遏,无论是谁,在云州这样挑战陶大朱,最后都没好果子吃。你没有往后再搅,这是最好的选择,不然拔出萝卜带出泥,被殃及并不奇怪。”
季牧点头称是,韩富又道:“陶大朱走路,两条腿不够,陶然庄一倒,他必然开辟新路。况且眼下陶文轩也不怎么景气,此举想来不会太远,不知届时又要掀起什么风浪。”
“嗨!”韩富一拍大腿,“和你聊着聊着,把正事给聊忘了!”
“啊?”季牧一惊,这还不算正事?
“季头家、季东家,你现在最缺什么?”
“啊?”
“啊什么!再啊我踢你!”
“什么正事,您请说。”
“这又要入冬了,再有两个多月,这一届的太学士又要见习了,不知你那山头去不去得?”
季牧忽然怔了住,过了一会儿才转变过来,对啊,现在自己起了两家商号,也是可以招入见习的地方了!
“这一届里有几个好苗子,你也知道,我和管清有所约定,你要是有什么不方便……”
季牧蹭的伸出大手,“都来!有多少都来我这!”
“可管清那边,我不好交待呀!”
“他是头家,我是东家,我来交待!”
韩富瞥着季牧,嘴里啧啧啧啧个不停。
“怎么了,老师。”
“有那么点派头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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