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还要谢谢你们仁慈了!要不要我把大西原云季合一并给你,我去贺州活着!”
“小牧!”季连峰喝了出来,“你也知你有大西原云季合,纵然不提过往,这点事你也不能应吗!”
季牧双腮如铁,气得快要失去理智,“有能耐就自己去赚!我就没见过这样张手就要还理直气壮的人!学着别人盯着那些皮子,休想!”
季虹全然无惧,再前一步针锋相对,“你怎么不说欠?怎么不说前人种树后人乘凉!”
“种了什么树,你倒是说啊!”
“你不是爱放羊,你就是怕禁闭!看看这院子,听着这风铃!当年要不是我爹,哪还有现在!”
“够了!!”季连山大喝一声。
季牧猛地吞了口唾沫,气血直冲而上不能自抑,一把拽住季虹的衣领,“什么禁闭,什么风铃,你给我说清楚!”
季连山一步上前抓住季牧的手,“牧儿!给他!给他!”
季牧浑身颤抖,“不说清楚,一根毛都没有!”
“牧儿!爹求你了还不行吗!”季连山抓着季牧,两行老泪滚滚淌落,口中满是黏涎,竟是一下要瘫倒了。
季牧抻着季连山,泪水夺眶而出,“爹!有什么不能说!有什么不能说!”
“给他,给他。”季连山反反复复就是这两个字。
季牧看着季连峰父子,牙齿咬得嚓嚓做响,“你们竟然利用我爹!”
父子二人一脸的失望,自始至终他们才是占理的一方,只觉得眼前这个又是东家又是头家的人,Uww.uknshm狭隘得不可理喻,“云州名士,就是这点肚量?”
季牧已经不想说话了,紧攥的拳头却被季连山狠狠拉住,热泪都滴在了拳头上。季牧一声狠叹,那声音从胸腔一路拔出,喷吐出来像冷风荡在垭口!
季牧扶着老爹,缓缓向厢房走去。
“季牧!”
季虹刚喊出名字,就见季牧猛然回过头来,那是一种不能轻易消磨的眼神,眯成缝、缝夹着血,看不到一丝眼白,却无处不透显着悍烈的气焰。一开一合像一对锏,双锏一合就要它血肉模糊!
“拿走!再也不要回来!”
“不!我要的不止现在的库存,还有以后大西原每杀一只羊的皮毛!”
季牧突然冷笑而出,“但愿你能用它成点事,别总一副张手就讨让人看不起的样子!”
季虹并不恼怒,“记下我的话,总有一天你会后悔这么说!”
季连山半夜才醒来,但他并不想和季牧说话,相比之下,他似乎更是不能排解,不管季牧这么问,季连山只是说“他错了”,一遍遍重复不休。
季牧守着季连山,一个人喝酒到三更,这里面有大事,他自问没有什么不能接受,但偏偏他最为依赖的老爹缄口不语。今日季连峰父子的情态,让季牧觉得当年对他们有着天大的亏欠,可遥想季连峰回到季家甸的时候,季连山手持扫把痛斥季连峰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这才一年多过去,老爹怎就成了弱势的一方?这只能说明,他知道了什么。季牧百思不解的是,为什么这些就不能和自己说?
……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