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粗犷。”施如雪喃喃。
“要不咱就别喝了,等到云都我再请你醉玲珑。”
“怎么?到了你地盘,酒都不让喝了?”
“全无此意啊!”
“那还不倒上!”
落日夕阳人影叠,两个大碗一石墩,马儿咴咴,酒入如流。
当的一声,酒碗落定,施如雪像个江湖侠女般一抹嘴巴,“要是今日只喝酒,我怕也来不了西部,若有一日只喝酒,你我都登大鹏翅。无有万千扰、做个俗人聊。”
季牧咕咕饮尽一碗,“今日难做俗,他日必穷补,大小姐有话但说无妨!”
在商言商,走不开的商,“张家的事你可知晓?”
“张耀西揽了全部罪责,U.uuknshm入狱五年,张涵西独带星宝行,西部的皮毛也去了贺州,不出意外要被星宝行所用。”
“季牧,云贺商道你不用再想了,不管星宝行还是陶大朱,你都走不通。”
“这我早就知道。”季牧抬目盯着施如雪。
施如雪目不闪光直迎季牧,“云州内部你也走不动,陶大朱三里设障、十里设卡,给你十年未必能走出他当初一年的路。此间局势,云州有门神、贺州有护法,他们已经彻底搅浑了云州商界。己若不动,云季合永远走不出西部。”
季牧点头道:“我在云都的货,鸿云馆大加阻挠,半年之内一单难出,云州的形势我心知肚明。走雍州,谁也管不了的雍州,出云道才是解法。”
施如雪眉目一凝,“走雍州,此事谈何容易。”
季牧沉道:“此路必闯,纵然头破血流也好过在云州一筹莫展,而且此路一旦通畅,云州内部的局面随即打开,到时再看看那些在云州遮天的人,究竟有多大的巴掌!”
话到这里,施如雪眉目一亮,“不瞒你说,我很盼着你当下的这份决心,这是不是说,你已经有了想法?”
“大小姐此来不是游山玩水,我料想你我所思乃是一致,此举若成,于云于雪、于你于我,都是崭新之路。”
“季东家所言无差,棠陶不足入雍殷,这是你我共同的办法。”
施如雪抬起酒碗目定季牧,季牧回而视之。
“三月之后,河神大祭!”
二人异口同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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