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铁卢面色严禁,但其喜悦已不难察,“提花机是最重要的部分,但纺车和织机不可或缺,只有改造后的纺车织机,再融入提花工艺才能彻底改变云州布业。”
“改变云州布业。”花铁卢沉声而出,“季头家有此雄志乃是好事,只是纺车变成多锭棉纺车乃是一项长久的工程,花家的四类斜织机也只有区区三十座,更重要的是提花工艺与织机的适配,距离大规模的产出还远远提不到日程。”
季牧道:“不瞒花头家,若非携着莫大的契机,在下不敢前来叨扰。”
“契机?是何契机?”
“州府营学攻绩。”
花铁卢一疑之时,花野眉脱口而出,“爹,这营学攻绩就是州府拿出一大堆的资金再从太学找来一大批的学者能入,从各大方面改变云州的民生环境,.uknsh.om咱家这一大摞的纺织工艺就是州府的一大工程!”
啪!花野眉话音刚落,一个大巴掌便拍在了头上,若非季牧在前,这大巴掌肯定是要跳跃起来了。花铁卢强出笑容,大手掌在儿子的头上缓缓搓弄起来……
“这要真是州府的工程,那得是个官家找我说话才是,怎来的是季头家?”
“相比能否批下这个工程,能不能在花头家这里得到定信儿更加重要。”
花铁卢笑了笑,“季头家可别把人抬得太高,我等就是规矩庶民而已,谈不及什么州府工程。”
季牧道:“本次营学攻绩,乃是由大西原助资,花间集的纺织工艺值得推广,这才前来拜访。”
一听“大西原助资”,花铁卢心气立有不同,州府楼台高,但这助资人应是可以说上几句话。不过与此同时,另一重担忧接踵而至,“如若此事成行,季头家又是如何打算的呢?”
“花间集供货,童锦坊出货。”
果不其然,这童千羽牵的线不是白牵,花铁卢沉声道:“我既可以供货,为何不能自销?”
季牧道:“花头家未免把事情想得太理想了,一旦规模出产,最重要的是棉花。”
“那到底是谁给谁供货?”
“相比谁供货,花间集只要攥住手艺便能不败不是吗?未来局面绝非当下可比。”
“我觉得季头家还是先把此事厘清才是。”
季牧微微摇头,“眼下最重要的,是州府肯不肯纳这个工程,我等不闻面香拘此画饼有何意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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