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砚来犹豫许久,不难察觉自己已经一步步走进季牧所设的圈子中,但那曲艺之慰还是金元之得总是萦在脑中挥之不去,“季头家所谓的计划,我可以听上一听,但绝不代表听之便从之。”
季牧内心微舒,刘鸿英是肖砚来的雇主,能得来这句话颇不容易,今时说了这么多,他就怕肖砚来“一声令下”在九云城卖起绸布来,眼下刘鸿英不照面,这个肖砚来的考量极为重要。
“货不足,不可动,眼下最当紧的是先囤足绸布再启绣春园的招牌。”
肖砚来心有失望,还以为这人要做什么惊天的举动呢,“不瞒季头家,绣春园已经打算在云都办一场布集,一举比下云州的万千布品,加上九云郡不断散播的口碑,此举焉能有败?”
“那就更完蛋了。”
“你说什么?”
“想夺市场在一春一秋,这不是细水透棉花给足工夫,这布集一起,真当云贺棉商是木头吗?不夸张的说,就云州这个棉商环境,你早春布集,深秋都开不起来。只要棉商得知绣春园要在云州开售,手段多到非能想象!”
肖砚来不明季牧缘何一下子就激动起来,“口碑这个东西……”
“你就别再提口碑了!”季牧好说歹说,对方还是不得要领,按理说猜也猜个七七八八了,足见这肖砚来也好刘鸿英也罢,对这一块的估量太乐观了。
肖砚来也不是没有脾气的人,“通货的事不归我管!云贺商道如何打理,你最好去问刘鸿英!”
“我已写信与他,云贺商道只能走戏班,想通绸布一天最多给你放一车,这样一来更暴露了你们想在云州搞事情。”
“不走云贺商道?你想干什么?用鸽子往这叼吗?!”
“走出云道。”
“我说你也是个大生意人,出云道要走雍州,贺绣要过千里水路千里官道,再说云贺商道能暴露,出云道就安全了?”
“没错,我让云盛通返程带货。”
“什么通带货都是一样呀,想躲棉商的眼,根本就是……”
话未说完,肖砚来忽然想起,那大西原和醉仙居的细密往来,已经是很成熟的一件事了。
要是行此举的话,里头就有点意思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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