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鸣城,最大的一座醉仙居。
当看到这眼前人时,祝正熙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仿佛春秋代序、江河倒转,走了的人又回来了。
“老大哥,多年不见您还好吧!”
“不管年头风月,能再共一席便是好。”
坐在祝正熙面前的,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从头到脚有且仅有一身灰色素衣,这个曾巨富天下、称魁商界的人,抹去了所有曾经的痕迹。
“正熙,五十年啊足足五十年,你还记得吧,我那年路过酒旗镇,喝了一壶祝家的酒。”
“记得记得!老大哥知遇之恩,正熙没齿难忘!”
“想那时啊,与你兄长聊了颇多,如此好酒不昭天下,对不起你祝家人也对不起天下人。你兄弟二人来到凤鸣城,虞某设了台子、搭了场子,有好酒也有好路。你二人不负所期,看看这现今模样,天下酒魁,无有可及。”
祝正熙忙道:“酒魁从商魁,若无老大哥竭心勠力,祝家还是酒旗镇一个小小作坊。”
“正熙,人不怕起起落落,怕的是起落之间人心有异。自打醉仙居酒中仙两大招牌起来,虞某没和二位兄弟算过任何一笔账,虞家兴祝家兴,虞家倒祝家亦兴。”
祝正熙惶惶躬身,立在虞梦韬身前,“老大哥,祝家无基无业,能得今日全赖老大哥提携。当年虞家事,祝家人非不想管,实在是无法可施啊!”
“正熙,你做得很对,有些时候保一时就是保一世,不出头风口浪尖,才有机会平波起澜。你守住的这个场子,就是我们万千后图之基呀!”
祝正熙陡然皱眉,“老大哥,您的意思是……”
“今时今日,悬在我们头顶的只有一个宇商会,它这些年在九州所为处处都是霸权,正熙,我们必须联合起来,去改了这蛮横世道!”
祝正熙立时点头,“祝家的一切都是老大哥给的,你怎么说祝家便怎么干!”
虞梦韬道:“如今这情势,宇商会是遮天的盖子,我们没有机会再组像当年那样的商帮商会,想要站稳脚跟再行博弈,只有一条路可以走!”
“老大哥的意思是?”
“加入宇商会!”
“什么!”祝正熙惊呼一声,“一旦加入,货便不能自主,宇商会让往西便不能向西呐!”
“刀不在手,不掩其锋,归根到底都是走货,最重要的是,此举我们便将共享宇商会的渠道。从资格上说,我们是东家,宇商会是代货,你祝正熙、我虞梦韬都是宇商会的座上客。”
“老大哥,酒非一般货品,酒中仙的分档与质量,天下无有可仿。没有宇商会的渠道,货也照样铺得开,而且酒的税收与烟草同档,宇商会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阻货!”
“正熙,你还是没明白虞某的意思,想要瓦解宇商会,先要进入宇商会,我这把年纪能出力的时间已经不多,你也不想让我带着倒塌的金玉元去见列祖列宗吧。”
“正熙不是这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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