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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西的一个小院子。
外看去稀松平常,好似个世俗人家。
可当走入其中,任何一个人都会被这里的宝光所迷住。石桌上、屋舍里甚至台阶上都摆着满满当当的宝石,绿得像翠山、红的像晚霞、紫的像仙气、蓝的像夜瞳。
吴凌秋的桌前放着一摞高有一尺多的图纸,他对面的张耀西同样如此。
这些宝石都是私人夹带而来,距离最初一批过去近有一年,而且早在栾千树去往南屿的时候,吴凌秋这边便开始做起了准备。
季牧站在院子里,四顾望去,竟让他没有丝毫金琅国的感觉,宝石早已不再是金琅国的宝石,经吴凌秋张耀西两大高手的改造之后一切都变了样子。金琅国时,宝石全是珠子,可在这里它们都变成了一个个有些复杂的棱体,整体的形状有的像柳叶、有的像勾玉、有的如心形。
更妙的是,有一些较大的宝石完全被“盘活”,透与实之间演绎出各类妙品,这和当年栾千树的“紫气拂松”又不一样。紫气拂松是各色宝石之间的组合,而此刻出现在季牧眼前的,则是一块单一原石经过打磨之后的形态。
相比注重搭配的栾千树,此二人的演绎更为纯粹,开发出一块原石的内核,让它以最好的面目呈现世间,季牧更愿意看到后者。纯粹往往便代表高雅,栾千树的手段是形的变化,吴凌秋二人则是神的契合。
“这是大把式。”季牧刚一现身,张耀西便叹声而出,“这些宝石有着九州未有的透亮,一旦流到市面将与过往任何玉石深深区隔,自成一派指日可待!”
吴凌秋随即点头,“坊子那边我都安排好了,以我们几家的水平工艺打磨不成问题,很快就可以量产。但问题是,你打算在市面上怎么走?”
“我来就是想一起探讨这件事。”
旋即季牧把刚刚户卿府所历说与二人,立时让二人颇是惊诧,过了一阵吴凌秋沉道:“金玉元必然要吃老本,而我们手里的是一个全新领域,一心用来对付金玉元不免陷入泥淖,更会模糊了南屿宝石的身位。”
“你的意思是各行其道?”
吴凌秋点点头,“宝石的等级划分在我们手里,一旦量上来就是一条明阔大道,而且有我三家撑持,金玉元尚不具备对九州玉石界的统治。就用手上的货与其抗衡,把宝石变作创举,势必拉开距离。”
季牧虽然点头,但这心里五味杂陈,“何时能够真正走量?”
“原石何时能到?”
“最迟一月。”
张耀西眼前一亮,“这千万斤原石,半年之内至少能用掉一半,打磨与推售同步,明年评榜时利润绝不会被金玉元落下。”
可在季牧这里怎么算都不赶趟,他面临的问题实在是太多了。
首先他要的不只是在金玉元之上,而是起码要入三榜,不然这一年在陛下眼里就成了和稀泥。环视商界,碾压这个初生宝石的商家实在是太多了,钱庄赌坊、烟酒大户甚至一家之木陶,这些盘踞多代的庞然大物岂是轻易就能压一头。
不得不说,这次百商面圣之后时代彻底变了,商界再没有“合”这个概念,从前视季牧为最强盟友的头家,现在想的都是怎么让自己的货狂沛九州。一年之后的评榜,鬼爷、韦福、唐小勺、祝正熙、文岐这些人稳压季牧都是再正常不过。
再就是,吴凌秋的各行其道实在是太理想了,同在这商界洪流,同是一个玉石行当,谁能和谁真正划清界限,说千道万都得拿到市面上接受检验。要知道,金玉元的活的,自有其沛烈意志,他们要如何出击还是一件未知的事。
口岸商定要一个月,批量出石还要半年,后半程发力追上金玉元?季牧不敢打这样的包票。多年行商的他最知风险无处不在,越是笃定明敞之路,在遭遇风险时越没有还手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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