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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三年早春。
这一天是蒙家的大日子,三十多艘大船靠岸,载着满满的南屿香料,蒙枭蒙卿湖乃至许多沧澜商界的大商家亲自到口岸迎接。
不得不说,这是九州与海外不曾有过的壮举,扼住香料的蒙枭,迎来的何止是商贾生涯的第二春,有这些货物在手,他将站在一域之巅。没有人会再去想是何人开海,人们只会想是谁倾倒天下!
为了这一举,蒙枭斥了此生最大的资本,蒙家的积蓄之外,单是从福禄钱庄便贷了二百万龟背的惊人数字!在这个庞大数字的吸引下,北鳌香界彻底沸腾了,从前比谁家新香更好,而今比谁家旧香存量最多。在基隆多的带领下,整个北鳌的香料都被掠夺一空,宇国变成了一棵摇钱树。
那些为蒙枭捧场的人,内心多多少少都有些不甘,任谁都知道,香料这个行当在九州铺设下去,带来的何止是开阔的钱景,它将夯定一个人在商界的位置。不夸张地说,如此盛举会将蒙枭载入史册,日后提起桩桩件件与香料有关的事,都无法绕开这个“发轫之人”。
对沧澜六湖,蒙枭有着不能割舍的情结,取的是紫月香行的货,来到宇国之后则叫“六湖香行”。靠岸之后,在宇国的任何运作都和紫月香无关了,它将变得无比独立,任何意志皆出自蒙家。
相比烈火烹油般的蒙家,虞家人却再度陷入水深火热,相比之下不比从前温柔多少。不知道为什么,也不知是谁传出,“虞家要挖娥皇山”成了天下共识,人们在意的不是到底挖没挖,而是你怎么就想挖,娥皇山,那可是娥皇山呀。
所谓胎死腹中,正是如此,虞家人纵有百口,焉能敌得过天下亿万之口,明明什么都还没做,虞家就再度陷入漩涡。
这时就能看出谁是朋友谁是敌手,寒厉的是,当下的这个时代,虞家并没有什么朋友。这一瞬间,虞家成了天底下最大的一块尘,这个拂一袖子那个扫一耙子,一下子谁谁都有了“证词”!
虞梦韬和蒙枭,几经周折半生博弈,都有过高亮也都遭遇低谷,但谁也不曾真正压过谁。而今一切都不同了,蒙家即将号令一域,而虞家又将走入宿命般的又一次轮回。
所以真正要夯死虞家人的,恰恰是蒙家人,因为蒙枭深知,虞家不倒天元世界永慕其荫,惟有一个彻彻底底,天下九州才能脱离天元沧澜的界限,香料即将霸冽商界,他不允许任何阻挠,这一炮不止要红,还要在九州绽爆出永恒的记忆!
“金玉元如何行、娥皇山怎么走,令狐这里早有周密计划。既能不偏这道圣意,还能给皇室一个交待。”
再次回想这番话,虞梦韬甚至觉得自己死得稀里糊涂,积毁销骨无外如此,一切根本不需要自己做什么,无数滂沱的意志浇向了金玉元,它又老又朽但仿佛偏偏就挡了道,商界的意志居然能统一到这种地步!
虞梦韬霍然觉得,去年是金玉元惟一的机会。时代在变,商界更是变之先。万千寥落、万念如灰,一袭灰衣缓缓荡动,属于南南北北的时代真的过去了,看着现在的商界他反而有些不懂了,它还和从前一样敏感交错,但今时的明太明了、暗也太暗了。
细想来,当是人人都错过了承接,沿着故有的一套扎头前行,殊不知有人跳脱,是民是商也是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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