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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来的每个日子,夜里总是闹不休,仿佛当下这一片天地的人,都在沉暗与深邃中谋划着什么。好好的九州世界、九州商界,突然让人觉出几分“见光死”的意味。
无论如何季牧也想不到,这一个深夜,一袭白衣白发白髯的老者,来到了季宅。
“何事传唤一声便是,您老何必如此劳顿。”
“你且放心,这一路我都避着,后头没有尾巴。”
这一声答话让季牧不由一怔,老斋已经老得不像样子,上次见他起码还能走一走喂喂鸟,今时的他抓着手杖都很费力,旁边的侍从时时刻刻都要贴在一旁。不似从前任何场景,这夜的老斋气息横烈。
“当年你只言了一个事牵娥皇山,老朽不问太多知你要以此破局,有夜紫辉浇土、凭空若霞飞驰,娥皇顾蒙盛世、望得天宫地设,搬出这般难辩之语为你趟路。如今来看,老朽着实想问一句,季牧,你到底要干什么?究竟要扮演一个怎样的角色?”
“斋老息怒,容晚辈一一道来。”
老斋却是摇头,“你的一早已不是一,老朽也不是来谋划,自打韩富走后,老朽也不知怎的,总觉得他那未竟之事我当能有所续,这些年来扶持于你不在少数。季牧,你已是这般年岁,纵有万千变也当不悖过往,心中所守应还在吧?”
季牧咽了几口唾沫,不知话怎就说到了这个地步,未免也太深刻了些。
“您老是通商界之人,今时季牧不再是依着肉品满心求买家的人,从西部到九云郡,从九云郡到云州、从云州到大都再到四海商贸,季牧所遇见的不可能只有云州商人,人往高处走,那就意味着高处的人和事,不是自己想见就能见、想不见就不见。更是在这高耸时,人人都有大手段,我若只守着一腔热血,哪怕喷洒出去,谁能看到血花,谁又当那血花是血花。”
老斋奋力一拍桌子,“你还和我激烈起来了!”
“晚辈不敢,但不至于像您说的心失所守。以和为贵,谁不想以和为贵,但夙夜刀枪剑戟顶了头,您让季牧如何向他们满目陪笑打哈哈?”
“怎的我还委屈你了?”
“这年岁,也就您能委屈一下了。”
这话一出,老斋忽就萌了几分笑意,是啊,从前每次见都是个精壮的家伙,口口声声都是前辈前辈,可如今呢,前辈们都走得差不多了,这家伙成了无数人的前辈,此间这一小局,说起难得还真是难得呢。
“你这一手玩的是有多深?到现在我还蒙在鼓里!”
“要我说,您就在鼓里待着就是了。”
“像话吗!像话吗!”
“娥皇山一事,季牧确有隐瞒,但实在是天威浩荡,让人不敢胡乱生举。”
老斋眯着眼,“此时前前后后都按娥皇之仪来操动,大都要停不可能因为仪礼之事,这也就说明当下的娥皇神殿并无差池。问题出在哪里,和别人不说,和我也不愿意讲吗?”
“问题出在材质。”季牧沉道。
“材质都是栋必果所运,若有问题不可能在殿成之后才拿来说事!”
“问题是有些材质,是出自娥皇山。”
“娥皇山?”老斋立时笑了,“除了打基垒墙用些石头,哪里说得到娥皇山的材质?”
“前辈,娥皇山可是一座宝山啊。您深谙娥皇仪礼,却忽略了山中大用。”
“什么山中大用?”老斋细细眯眼,深知这一重正是此乱至今人人都没能戳破的那一重!
“要我说,这件事完全存有转机,只不过是用了不该用的东西,而最大的利好是此前的一切都还不够。”
“说得这般神秘,无外乎一个天下矿首的名声而已,从前虞家人、骆家人,而今大都人,不都是为了矿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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