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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国刚到早春,南国已是娇艳。
明九年春,季牧二次出海,此行与当年的心境全然不同。
如果说当年是为了避,那么这一次是为了隆,台子场子和路子,样样已经齐备,大有几分锦上添花之意。
从九州商界的反应便能探得一二,从前出海时,码头仪程累累,送别的熟人故人站得满满,不知其何时返、不知此路何险,一个个情绪浓烈。而今南北繁盛,各个都知季牧在南屿交情不浅,这出海反而显得没那么多肠结了。
父子二人独坐一船,随在一艘商船之后。正午出海,正值碧波无穷,心之所定才是景,浑然间仿佛初次见到。
迎面不时驶来满载货物的大船,船家们还会互相打着招呼,说着一套船家号,别有几分意趣。“南来的锁子”是讲水果,“北来的鸭子”是讲干货,说的虽不同,但这情态和云西道出云道来往的马夫车家颇有神似。
“爹,您这心里就没什么波澜?”季凌云把脑袋抵过来,眼睛骨碌骨碌直转。
“什么波澜。”
“换成是我,当立在那船板之上,拥抱四海碧波、俯仰空顶足下,万千商船证道,只手荡动四海!”
“这般嚼字,还挺像个读过书的人。”
季凌云一撇嘴,绕到身后给季牧按起肩来,可是按着按着,周遭风声疾动!
这一天天近黄昏的时候,茫茫海面上鼓声齐动,直把前后三五里的商船生生逼停。
片刻之后,十几艘不似商船的漆黑大船驶了过来。
季凌云有些慌,手都有点不受使,这场面有点骇人,“爹,莫不是海盗来了。”
“错不了。”
“这架势可不像你认识啊!”
“说什么架势,我看是仪式。”
但见那些黑船,在季牧船前十几丈的地方停作一排,正中的大船上,正是半甲掩面的黄天铠!
“季头家,凌烟岛上大鱼宴,您可得赏个金光啊!”
季牧起身一笑,“那还有何犹疑,黄老大带路!”
“我还以为老态龙钟,今儿这一见硬朗得很呢!”
“话有不妥!既是不老说什么硬朗!”
黄天铠大笑,“不愧当年还一堆债,这地方该守、该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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