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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央城。
今时围绕在令狐肖身边的人,不知比当年抬了多少个层级。
眼下他的身边都是彭元旺这样的巨佬,说起来不得不提到地热泉那个圈子,令狐肖久浸于此,除开彭元旺、许远松、卓景风这些人,地热泉还分布着殷雍沧澜众多的大头家,未必能登三榜,但绝对话事不凡。
此时此刻人虽变了,但令狐肖与当年并无二致,一切都在按照他的计划,倒是这一路走来的在场之人,越发不敢随意定义此人。
他的一步步是那般切中要害,如何分季牧的货,如何塑立全新的商界格局,一切分毫不失。更强的是,就连一直飞扬跋扈的宇盛通——这个当年宇商会最终都没能啃掉的硬骨头——都低下头颅抹去标签,看上去真正成了一个以通为使命的号子。
如果说变化,就是如今的令狐肖多了不少饰物,两个手腕串起来六个镯子,一木一金一玉,手中则滑着一大串能套住脖子那么大的珠子。细看去,每一个珠子都雕着一副面孔,有的在大笑,有的是皱眉,还有的咧嘴大哭,眼角有红滴,如血一样。
“季牧散财救云都,看上去要做个古今不二的大善人,但他做得越猛,内心之失便越强烈。倒是不得不说,他是个聪明人,给那些钱财找个借口,总比一夜之间充了国库更有价值。不过,他想有个散财退隐的好结局,未免也太轻视商界的意志了。”
对在场之人来说,当下局面一片大好,说来也是奇诡,人们都以为那季牧无有威胁的时候,这位大谋者却是满心赶尽杀绝的意味。
这便不是简单的一个恨字可以道足了,如此行事除非是有大仇啊!
话说回来,人们乐得如此,有大利益就有大得罪,这些年因为季牧而大失利益的商家实在是太多了,云商一起走、杀破九州商,真是到了好好说道说道的时候了!
“那依令狐之意呢?”
“如今季牧无心钱财,云都一起他要的便是一个影响,没有商家进驻云都就是一座空城,这也是大都正在揣测的地方。于我等而言,从前是夺,如今便是阻!散尽钱财又失了名望,自此之后,九州才真正没有了季牧!”
“如何阻法?”
“我等在座人皆中心,事情就简单了太多,看死手中的商号,不在云都立一铺、不赚云都一分钱!”
这时候彭元旺老目深眯,只是一个神情便引来满场凝定,令狐肖是献策之人,但此席焦点非这位帝金之商莫属,“令狐,恐怕这还不够。”
令狐肖悠然一笑,“当然不够,不过具体还要做什么狂霸之事,就不是令狐所能全悉了。”
彭元旺哈哈大笑,目定一瞬令狐肖,该说的如千江倒灌,不该说的似磐石不移,直让彭元旺内心大呼惜哉,若能早些得此奇人,恐也不至做这“趁你病要你命”的事。
……
天下凡事一经传起,多个嘴说多个耳听便会全然变了面貌,此时这一吵吵更加不知隔了多少道心念。
季牧散财救云都本是旷世盛举,可传着传着却成了“保命之举”,给人的感觉就好像这些钱的背后充斥着无尽的被动,哪里是什么商人善举,分明是合了世俗的念想——破财免灾。
此间寒酸,都两年多了季牧也没给自己找个住处,只是在当年季宅的旁边搭着一个还算厚实的小板房。
半头白发的施如雪坐在季牧面前,她的容貌变了,走起路来的姿态都变了,但在季牧心里,虽然已是明十一年的冬,但她和凰年时候相遇的那位姑娘一般无二。
要说魔力,她的这顶裘帽才是魔力,一抬是不二孤傲,一掩是曼妙羞赧,人之一世可谈者寥寥几人,交心入心者屈指可数,又能谈又懂心还娶回家来的,季牧以为千般运气都要跪在此下。
“从前听人说败家老爷们,我以为粗俗,如今就这么若无其事坐在我眼前。”
季牧笑出声来,先是眉毛一挑,而后眯起眼来,“每次见大小姐,都是有备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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