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太阳就快要下山,江成的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不知道那几个女人怎么样了,有没有做饭?
江成退出空间,原路返回。
等他回到灵堂的时候,江吕氏已经醒过来了,此时正躺在一张胡床上闭目歇息。
笙姜和阿涴则在临时搭建的简易灶台处忙着做饭,那灶台是用石头堆起来的,中间留了口放柴火,上面支着一个陶罐子,正腾腾冒着热气。
“我回来啦,看看都煮了什么好吃的。”
听闻孙儿的声音,江吕氏一下子就从胡床上弹坐起来,大骂道:“你个不长出息的龟孙,又跑出去耍啦!孙媳给我拿我的拐棍来,我非打死他不可!”
笙姜怕祖母摔倒,赶紧过去扶,阿涴则听话地拿来拐棍递到祖母手上。
笙姜瞪了阿涴一眼责怪道:“去去,不知事的丫头。”
阿涴被说,嘟囔着嘴扭头跑去看火了。
江吕氏在笙姜的搀扶下挣扎着站起来,举着拐棍上去打江成。
江成也不躲闪,稳稳站着让她打。
原主这龟孙的确不争气,就替他挨几棍让老人家消消气吧,谁叫自己占用了人家的身体呢!
江吕氏拐杖还没落下,就瞅见自己的大孙子鼻青脸肿的,额头上还有个大包,立马心疼地问:“成啊,你这是怎么了?被谁打啦?”
江成支支吾吾地说:“刚刚遇见几个地痞流氓。”
“哎哟,看这大包肿的,孙媳啊,赶紧弄点草药来给你相公敷上,疼吗成啊?”
“不疼不疼,我已经喷过药了,不用麻烦,你们还是接着做饭吧,我看大家累了一天,肚子应该都饿了。”
笙姜看了江成一眼,微笑着点了点头,继续去做饭了。
“对对,先把饭做了,吃饱了再敷药。”江吕氏拉过江成的手将他拉近身前,心疼地上下抚摸,江成身上也有伤,忍不住嘶了一声,被眼尖的江吕氏发现了,一把拉起他的衣袖,看到手臂上青一块紫一块的,w.nsh.m一直延伸到身上,焦急地问:“这身上也被打了?”
江成把手抽回来,放下衣袖说:“没事,过两天就好了。”
“相公,你要是觉得疼就说,虽然现在家里不比从前了,买药的钱还是有的。”笙姜一边摘菜一边说。
“谢谢姑......娘子了。”江成一下子还不习惯称呼笙姜为娘子,不过为了不让她们起疑,就硬生生地喊了出来。
笙姜又对着他微笑,江成礼貌性地冲她点了点头。
日落西山的时候,饭菜就做好了,阿涴用石块做底木板做台面支起了一张简易的饭桌,摆上一碟水煮野菜、一盆黄米粥、三副碗筷,恭敬地来请道:“请老夫人、公子用饭。”
笙姜用蒲草垫在地上作席子,扶着老夫人在饭桌的主位就座。
江成看了看,春秋时期还没有发明椅子呢,都是席地而坐,就是跪着然后用脚垫着屁股。这么坐真的很难受,不习惯的话脚会发麻,江成想了想还是盘腿坐下好了。
席子总共就三张,江成坐在江吕氏的右手边,笙姜则坐在江吕氏的左手边。
三人坐定后,江成见阿涴还在一边站着,喊她道:“阿涴,拿个席子来坐下一起吃呀。”
听见公子喊她,阿涴有些吃惊。
平时的公子根本不会管旁人的,今天却破天荒的喊她吃饭,而且今日自己还冲撞得罪了公子,公子竟然也全无责怪之意。
不过阿涴深知主仆有别,与主子一同用饭,这是不合规矩的,只淡淡地回道:“不了公子,我不饿。”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