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成说:“祖母教育的是,其实,自从我死而复生以来,我就完全醒悟了,以前的那个江成确实做得不对,如今我有了一次重生的机会,我当然要好好做人,好好珍惜,带领大家走向美好的新生活!”
江吕氏闻言,眉开眼笑地拍着江成的手说道:“我大孙子真是越来越懂事了。”
接着,江成把在赌场的见闻跟江吕氏说了一遍。
“骆辛的确是你的发小,从小我就看着他长大,你们俩虽然都不争气,但是秉性诚实,有次你们俩贪玩,将你父亲的祭祀礼服弄了个大窟窿,你们俩都是不会撒谎的娃子,你父亲问起就照实说了,结果你被他用麻绳吊起来抽打了一顿,那骆辛也被他的父母领回去教训,现在说起这些,还历历在目啊。”
“祖母,如此说来,孙儿的确是被那贾正坑了,因此,孙儿要想办法夺回咱们江家的祖宅。”
“你有什么办法?说来听听。”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能输掉,也定能赢回来。但是我担心咱们现在无权无势,贾正会耍赖,因此要找一个有威望的人作公证人,不知祖母可认识此等人物?”
江吕氏蹙着眉仔细听着,摇着扇子的手停了下来,担心地说:“就算你有必胜的方法,这贾正又为何要跟你赌呢?你现在身无分文,拿什么作为筹码呀?”
江成拍了拍胸脯,胸有成竹地说:“这个您就不用担心了,我自然有办法。”
江吕氏沉思片刻,娓娓说道:“也罢,你如今是有自己的主意了。做与不做,皆是定数,成与不成,皆是命数。你是江家唯一的后人,你想要我举荐一个有威望的人物,我自然要如实相告。你父亲江博牙当年入伍之时,结交了一个八拜之交的兄弟,名叫楚衍,现在是咱们甘霖村的乡良人,你父亲对他曾有救命之恩,你若求得他出面作证,此事可成。”
江成一字不落地听着。
春秋时期,乡良人的官职类似于村长,是全村最有威望的人。
“如果楚良人愿意当公证人,那就十拿九稳了。”
江吕氏又叹了口气说:“哎,当初你楚伯父可是帮了你不少,可你屡教不改,还气死了你的父亲,楚良人一气之下就不再过问你的事,现如今你找他帮忙,不知他会否出面。”
顿了顿,江吕氏从怀里取出一个精美的锦囊,又从锦囊中取出一个羊脂玉佩,那长满皱纹的手颤抖着抚摸玉佩,眼里闪烁着泪光,缓缓说道:“这是你父亲生前佩戴的玉佩,你拿去作信物,楚良人或许会见你一面,至于帮不帮你,全看你自己的了。”
江成接过玉佩,将它仔细擦了一遍,小心地收进了怀里,江吕氏瞧见这一幕,在心里暗暗地赞许。
眼看天色渐晚,江成打算明天再去拜访楚良人。
笙姜从远处的小溪边回来,手上捧着个瓦罐,里面装了一大罐桑葚,方才她把阿涴支使去余伯家后,自己继续在那摘果子。
“祖母,相公,咱们可有果子吃了。”笙姜把瓦罐捧到两人跟前。
江成凑过去一看,惊喜道:“桑葚,哎呀好久没吃过这种东西了。”
在现代,这种果子不多了,也不便宜,他记得超市里面要十元一盒,看着都没有二两,也没有笙姜拿回来的颗粒大。
看着那绛紫色的果子,汁水饱满,颜色鲜艳,江成迫不及待地拿起一颗塞进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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