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衍的眼角溢出泪水,仰天叹道:“博牙啊~”
江成一看这情况,知道有戏,继续抹着眼泪一字一句地念道:“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爹,祖母,我真对不住你们......呜呜呜……”
楚衍拍着江成的肩膀说道:“你也别太伤心了!来,入席吧,与伯父共斟几觞。”说着便携江成的手,将他拉到桌案前坐下,并让夫人莒姬交代下人备好酒菜。
“善。”莒姬微微鞠了一躬就出去了。
很快,婢女们就端了酒菜上来,将名叫觥的青铜酒杯摆在二人面前,莒姬也从旁坐下,为二人倒酒。
“想必成郎也饿了,来来,先吃些菜。”楚衍热情地招呼道。
江成现在的确很饿,但是事没办成,哪有心情吃什么菜。
楚衍见江成双手放在膝盖上,迟迟也不动筷子,问道:“怎么?是菜不合口味乎?”
江成随即站起身,深深作了个揖道:“伯父啊,我那年迈的祖母尚在野外食野菜,我又如何能够独享佳肴呢?”
楚衍赞叹道:“你果真已幡然醒悟,如今是一片孝心啊。”接着又说:“莫不如将你祖母接至鄙舍,好生颐养天年?”
“伯父愿意慷慨接济,晚辈感激不尽,只是如此一来于理不合,且非长久之计,其实晚辈今日前来并非请求庇护,而是有一事禀明。”
“请说。”
江成将那贾正如何坑害他的事如实说了,楚衍越听越怒,拍案而起道:“我只知这个贾正是个地痞流氓,却不想能做出如此伤天害理之事!”
“恳请伯父为晚辈主持公道!夺回江家祖宅!”江成趁机提出。
楚衍想了想说:“赌博乃愿赌服输,你说贾正使诈,即使确有其事,可你无凭无据的,如何服人呀?”
“实不相瞒,晚辈心中已有一计。”
“哦?说来听听。”
江成抬眼看了看莒姬,露出为难的神色,意思是她在场自己不好说出计策,怕走漏了风声。
“无妨,你伯母不是那长舌妇。”
闻言,江成便将自己的计策向楚衍说了一遍。
楚衍听了以后,眉头深深皱起,似是在顾虑着什么。江成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不好出声。
片刻后,一旁的莒姬对江成说道:“成郎,方才你说这骰子听你的话,你想让它大就大,想让它小就小,可否演示一番给我们瞧瞧呢?”
楚衍听了这话也提起了兴趣,“夫人说的是,你暂且演示一番。”
江成对两人作了个揖道:“那么就请伯母与伯父试赌一局?”
莒姬也不管楚衍的意见,笑道:“善。”
江成从腰间扯下一个袋子,从里面拿出骰盅,然后坐回自己的席子,打开骰盅给楚衍和莒姬看了一眼,说清楚规则之后,问两人买大还是买小。
楚衍对莒姬作了个请的手势说:“夫人先请。”
莒姬说:“那我买大。”
“那么我就买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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