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面山上那家姓白,也是同时期搬进山来的。他们两家可谓是世交,在这荒无人烟的大山中避世隐居,生活倒也过得无忧无虑。
这段之俊没出过山,对外面的世界都只是从书中和祖辈的口中听来的,这时见到段云图这个“外人”,自然要好好的打听一翻。
段云图闯荡江湖这么多年,游遍了三山五岳,经历过的大小阵仗不计其数。从他口中随便说出一件事来,段之俊都非常的感兴趣。
而且两人都是年轻人,交谈起来不必拘束,没有代沟。因此这一夜,两人便喝酒边聊天,一直交谈到深夜。两人都喝得酩酊大醉,这才和衣而睡。
第二天一大早,段云图和段之俊被外面的吵闹声给吵醒了。两人出门一看,外面几人慌慌张张的向院子的侧门走。段庄主也走出房门,往那边匆忙走去。
段之俊赶紧问段庄主道:“爹,出了什么事吗?”
段庄主一脸的肃穆,皱着眉头道:“有人早上起来上茅房,看见阿飞死在茅房外的竹林里了。”
段之俊惊得“啊”了一声,也匆匆向那边赶去。
几人从侧门出来,刚走了十几步,就看见,一个人躺在不远处的竹林边。段云图走近了一看,这人不到三十岁年纪,长得英俊威武,胸前的衣服被鲜血染红了一大片。
段云图想起来,昨天进院的时候还看见过这个汉子,看样子是个精明干练的人。想不到这么个正当时的壮年汉子,一夜之间便成了一具死尸。
段庄主蹲下身子,伸手慢慢掀开阿飞胸前的衣服。在场的所有人都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段之俊更是大叫一声,接着叫了声“阿飞”,声音又惊又悲。
原来这阿飞的胸口被人用刀抛开了,一颗心被人给摘了去,留下了一个血肉模糊的深洞。就连久经阵仗的段云图也不免觉得有些恐怖。
看阿飞倒地的位置,应该是他昨夜起来上茅房,还没走到就被人给杀死在这里了。
段庄主将衣服拉了回去,恨恨的道:“是什么人这么狠毒,竟然对阿飞下如此毒手?”
段云图道:“凶手杀人的手段太过凶残了,莫非那杀手和这位兄弟有什么深仇大怨,以至于一定要将他的心给挖出来才能解气?”
段之俊十分肯定的道:“这不可能。我们这里就这么些人,出了我家的人,其余十八个兄弟都是我爹的半个弟子,其余就只剩下苏伯和几个女眷、丫头。大家平日里根本没有什么纠纷恩怨,更谈不上和谁有仇。”
段庄主也道:“俊儿说的没错。我们这里与外界很少有来往,阿飞也不可能和外面的人有什么仇怨。而且我将阿飞从外面带回来的时候,他才只有七岁,是个孤苦无依的孤儿。所以我猜测杀手并非是冲着阿飞来的,更不可能和他有什么仇怨。”
段之俊道:“爹,您说这凶手不是冲着阿飞来的是什么意思?”
段庄主叹口气道:“我看这凶手恐怕是冲着我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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