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母娘让自己拿好几千万出来娶她女儿,可是现在自己的全部家当加起来,就是剩下那一万多一点,要是按自己在老潘那里上班拿工资来算,不吃不喝一万个月也不够,这辈子都别想赚够钱。
如果专门帮人驱邪抓鬼呢?像池波西这样的的情况,一次就能赚五万好像也不错,可是仔细一算,就算一天干一票,也够自己干个几年的了,况且上哪儿去找这么池波西去?
“下面播报一条事实信息,下环街发生一起持枪抢劫案……劫匪共计从金店抢劫价值现今约八百万的珠宝首饰,目前正劫持人质……”
盛卓一愣,要不我也劫一票?给了自己一巴掌,连忙摇了摇头,混蛋,怎么能有这么没出息的想法?
看来每个人心里都会有一点邪恶贪婪的思想,冲动是魔鬼啊……
还是行医吧,靠双手通过正道赚钱,才能心安理得,况且,盛卓深暗行医之道,这行医有时候也是一种打劫,专劫富人……
可是刚来这个世界不久他就在贺云夏家听说过,这个世界行医,是需要资格证的,否则没有行医的资格,这很麻烦。
盛卓决定去找周杳帮忙,他们家徳叔那个老头这样混江湖的老人,看起来会有办法。
回到家里,正想打开诊所的门,听到楼上泥球不停的在叫唤,好像还闹哄哄的,觉得有点不对劲,盛卓就上了楼。
发现空气中弥漫着劣质油漆的刺鼻气味,楼上的情况让盛卓有点傻眼,只见楼道里墙上,地上都是零零散散的油漆痕迹,隐约可见有几处写着大大的“还钱”字样。
贺云夏旁边放着个塑料桶,正系着围裙,拿着刷子在那里清理,楼上楼下不街坊邻居正对着这边指指点点的,老贺杵着拐杖在那儿给他们解释。
盛卓稍微一听,无非是说这家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居然让高利贷来追债云云,这些个可恶的看客,一群混吃等死之人,盛卓见得多了,无非是在等死的过程中太无聊,所以碰见这样的事情总要嚼舌根来打发打发时间。
“一帮混蛋,吵个屁,谁再叽叽歪歪的,信不信老子也泼他一屋子油漆?!”盛卓一声怒喝。
整栋楼子都安静了下来,那些老太太老大爷的一见来了个横的,嘴里骂骂咧咧的就转身回屋了。
盛卓撸起袖子,从桶里捞起一张破抹布,就去帮贺云夏。
“你干什么,不用你帮忙!”贺云夏道。
“小吴啊,你回来拉?”老贺虽然能够下地走路了,但半边身子行动还不是很利索,他本来才六十不到,但一场大病过后,精神萎靡,看起来像七十岁的老头。
“恩,老贺,这两天忙,把你出院的事给忘了,本来应该去接你的,你先进屋坐。”盛卓不理贺云夏,对老贺道。
老贺点了点头,精神有些不济,就回了屋,泥球对着盛卓摇了摇尾巴,坐在一边看。
盛卓擦了两下,发现这些油漆虽然是刚刚泼上去不久,但是擦起来实在是费劲,而且现在天已经黑了,光靠楼道这点灯光,连看看都看不清楚,盛卓恼火的把帕子往桶里一扔,抓起贺云夏的手,就把她拉进了屋子。
“你干什么!你放开我。”
“汪汪……”
屋子里,老贺正在客厅坐着,盛卓对贺云夏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贺云夏一言不发。
“你干嘛不说话?”
“告诉你有什么用?”
“告诉我,我能帮你!”
“不用帮我,等我把诊所卖了,就会把钱还上的。”
盛卓一愣,神情暗淡了下来,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心痛,他淡淡的道:“你这是想赶我走吗?好吧,你找好买家吧,我收拾收拾随时都可以搬出去。”
贺云夏为什么总要像对待一个陌生人那么对待自己?自己和他的关系不是正在缓和吗?盛卓有点心灰意冷的感觉。
虽然有些稀里糊涂的,不过自己都已经是有孩子的人了,又能对贺云夏奢望什么呢?他准备起身离开。
“小吴!云夏,你跟小吴吵架拉?怎么没听你和我说过?”
贺云夏道:“我没有和他吵架,爸,我们的事,你就不要管了。”
“云夏,你一个女孩子家的,遇上这样的事情,我现在又帮不了你,你还不给小吴说,让他帮我们出出主意。”说罢咳嗽了起来。
“爸!”贺云夏眼眶有点湿润,连忙去拍老贺的后背,让他顺气。
盛卓心有不忍,他也实在不愿意让贺云夏独自去面对,叹了口气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贺云夏看向盛卓,看着他的眼睛,终于道:“是放高利贷的上门来讨债。”
“你怎么会去借高利贷?为了给老贺治病么?借了多少?”
贺云夏摇了摇头:“我没有借高利贷,我是找二娘借的三万块钱,可是高利贷拿着欠条来找我,说我二娘借给我的钱是找他们借的,要我还高利贷。”
盛卓一愣,却听老贺道:“不怪他二娘,肯定是贺云夏他二伯又在外面赌钱赌输了,才有这事的。”
“那你怎么不去找你二娘?”
“二娘家电话打不通,上门去找也没人。”
盛卓沉吟道:“你把地址给我,我去找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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