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发现自己的衣服也换了。
这是咋回事?
转转头,这可不是一排排的木柱子嘛,还有这……这马桶,这,呕……
“喂喂喂,为什么我在这里啊!喂!!来个人啊,人呢,有人没有……天呐!!为什么我在牢里?!啊啊啊啊,救命啊……”凌小越看见了自己身上的虱子,突然就一阵惊悚。
僵硬片刻……然后抓起牢门就拼命摇晃,放声地大叫!!
“啊啊啊啊……来个人啊!”
钻鼻而入的恶臭让凌小越崩溃,无所不在的黏腻感更是让他要发抖,这里、这身上……啊喂,为什么这囚服,我像是十几天没洗澡了一样?!凌小越两眼惊恐不已,身上鸡皮疙瘩、毛骨悚然地让他一阵噼啪乱跳,他此刻头脑空白,竟是怎么想都想不通。
一只蟑螂从脚边爬过。
那清晰的触感就像电流经过,让凌小越浑身僵硬,然后一声尖叫得像只炸毛的猫:“啊——”
撕心裂肺,尖锐惊吓的大叫声瞬间在牢房里传出去老远,凌小越跳起来抱在柱子上,然后又滑下来,蹬着缩到一边。旁边“哗哗”的铁链晃动,立刻就有好些粗鲁不满的咆哮回应:“叫什么叫?草你老娘的,不认识大狱啊?你叫破嗓子也没人来救你!”、“就是就是,哈哈哈……”、“妈的,乌糟糟的吵死了,几天后就要砍头了也不让人睡顿安生觉,小兔崽子你吵死啊!”
各色各样的牢友烦躁起来,不是抓着牢门大骂,就是呵的一吐,要不就是不屑,要不就是鄙夷地说些下流话。嬉皮笑脸的声音也不绝于耳,肆笑声放荡。
一个人的声音仿佛掀醒了整条牢道,旁边的十余个牢房里居然尽是些脏臭臭的抠脚大汉!!
凌小越震惊了……
妈的,这是不得不震惊啊。
我这是到了哪里,不是,我究竟是怎么进来的啊?这里为什么还有这么多人?难道都是死刑犯?呜呜呜呜,我还不想死……凌小越欲哭无泪,不!是立马就嚎啕大哭!
“啊啊啊,我还不想死啊……我什么坏事都没做过,我,我……我不就是在手机里看点片嘛,那也不至于这样啊,不是说不传播就不算犯法嘛,呜呜呜……”
豆粒大的泪珠从眼皮子里滑落,惊慌恐惧得像只小鹿。眼看着蟑螂、虱子、老鼠集体出没的景象!凌小越这特么的是整个人都要吓软了!!
那叫个哇哇大哭啊……
牢道的尽头燃起两盏油灯,嘈杂而烦躁的脚步声“挞挞”临近。昏暗的环境里,有锁链的晃动声渐渐袭来。几双苍黑色的官靴终于出现在牢门口的画面里,w.uuknsh.然后露出来三个阴暗的面孔。
其中两名狱卒,身穿皂袍卒服,腰间挎着佩刀,手拿着捻子过来就加上了灯火。然后毕恭毕敬,笑脸弯腰,只是转脸间总有那么几分阴恶。
其背后领着出现的一个人,负手如上使,冷阴阴地就伫在了凌小越的牢门前。
深红的袍服,阴鸷面相,眉头细长而微皱。
“这个就是最后那个犯人凌小越?”阴鸷官吏冷漠而高高在上地看了眼蜷缩在门边,吓得瑟瑟发抖的凌小越,露出一丝嫌恶,就低头看了看手里张开的文书。
上面是十几个名字,但一一被朱笔勾红,只剩下“凌小越”这三个字赫然还在。居然都是些篆文。
“是的大人,因为壬字号牢房关满了,所以这个人就关到癸字号这里来了。”高高的那个狱卒立时解释道:
“听说他是代姊领刑,呵呵…所以有些大人高看他一眼,就没给他吃过苦头。”
“代…代姊领刑……呜呜呜,别啊,我哪有什么兄妹姊弟啊,你们是不是搞错了?”凌小越终于发觉是说自己,转过头来就大声叫嚷着,急切而恐慌道:“不不,不对,我没犯罪啊!你们在说什么啊?你,你们难道想草菅人命,你们肯定抓错人了——”
阴鸷官吏不屑道:“哼,看来是临死想反悔了!把他弄出来!”
“不…不要啊,我…我我不是……”
杀猪般的嚎叫声立时凄厉,画面不忍直视,某个人像疯猪打起了滚,被人扯出来时紧紧抓着栏杆:“不,不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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