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之上终于出现了妖类,遍地撒落城中。
这两个西方术士居然能忍这么久,实在有些令人惊讶。
值此战事激烈,瞬息万变之际,罗女使与白须老将却在门口发生着一场激烈的指挥权争夺,言道既然兵部的死围策略失效,那就该用围三缺一之法引西方术士出城,以减百姓伤亡,于城外再做了结。
白须老将等众将却以出城之后难保留下二术士为由,断然否决。
只是当罗女使二人将兵部密谍司的旧事重提之后,白须老将愤愤不平,也只能压下怒火与不满。唯独临走扔下狠话,言道事后必将联合众臣弹劾青玉案司僭越、乱权、枉法及纵容下属袭击上官之大罪。
同具指挥之权的刑部追缉司竟始终作壁上观……
而京兆府丞在此之中完全不起眼,事后竟一直没人注意到他注视着凌小越被人搀扶着离去的眼神,隐隐惊疑!
“不可能,圆满级的篆术?虽然只是木品……”
细碎的话语淹没在嘈杂之中,无人听闻。圆满级的篆术似乎还有着什么隐秘一样!与一般的篆术有着天差地别的区别,即使只是最低级的木品……
外城哄乱,妖物奔走。
凌小越此刻陷入昏迷之中,却是又做起了一个个模糊的梦。你说又不是椿梦,做那么多干什么。他睡梦中不断皱着眉头,表情上翻来覆去,隐隐有着痛苦之色缠绵。
“他体温怎么越来越高?而且气息波动得这么厉害。”王老安有点担忧地问道。
那位红发蛮汉自然早早离开了,只有刘裴照和杨沈平与他留下了,幸好有青玉案司帮忙撑着,不然他们这些罪籍不可能有这种待遇。
杨沈平仍然冷冷挂起,只是偶尔瞥来几眼。
刘裴照待在凌小越身旁,看着他这模样也十分犹豫和纠结,说道:“我也没见过。这小子真是奇了怪了,一等初期就可以跟个第二等境的打起来,虽然那位贺指挥使不怎么听说过,而且只是交手瞬息,就伤到了这种地步,但毕竟是个二等初期的秘篆者啊。这小子吃药了?”
“刘头儿,我看他是不是有什么特殊体质?”杨沈平奈不住好奇地还是瞥了一眼道。
“特殊体质?”刘裴照和王老安对了下眼。
“咳,你们可能没接触过……”杨沈平不太习惯装逼,有些不自然道,“高邝虽然少见,但大霍遍地宗门修族,所以对篆术和法图的研究都更为深微,有些人,甚至是有一整个家族血裔的情况,都天生携带着一些罕见的特异。如更适合某种相法的篆术,更能发挥某种控制形态的篆术威力,甚至能后天改造已吸收的篆术等等。”
“所以你说凌小越也是这种?”刘裴照微微瞠目。
终究出身不一样,所以有些认知水平都不在一个层面上。管中窥豹,高邝国的篆术水平也远远低于大霍。王老安作为个贫民出身的,自然就更加显得无知了。
两个人表情像个小白鹅,颇显呆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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